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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拂原本滴溜溜乱转的乌珠明显怔了下,简直算得上屏气凝神的盯着庾子惠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庾子惠侧身去提铜壶,却没碰上时候又收回手:“正热着啊”他长叹一回,“不是出了岔子,而是,时候到了。”

    谢汲脸上写着不明就里四个字,可很快明白过来:“你在”

    他本想说是庾子惠在河东又做手脚,然则却知晓这不大可能。

    柳士璋犯的事太大,大到庾子惠不敢擅自做主,不是他,就只能是宇文舒。

    于是他几乎要丢出口的话卡在嘴角,生生的收回来,转了话锋:“裴王殿下果真在河东做了部署吗?”

    “谈不上部署,”庾子惠不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慢慢同他二人解释,“这么多年,各地总有些势力,也总有那么几个可用的人,放在平时不起眼,其实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会觉得,这样的人,能成什么气候,不过眼下就瞧出来了,还是有自己人,好办事儿。”

    谢拂这会儿脑子倒是转的快起来:“合着你们在河东是有可用之人的?河东的官员?”她问着就觉得不对了,秀眉拢的十分紧,“可为什么早没给你们送信呢?”

    河东出了这么大的事,柳士璋都快称王了,宇文舒既然在河东安插有眼线,怎么可能三年来一无所获?

    “不是做官儿的,结党营私是大罪,也就晋王——”他好似不屑提起宇文郅,只说了一半,哂笑着没再往下说,“你这会儿回过头想一想,裴王手上,又有什么呢?”

    谢拂啧一声,却豁然开朗。

    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可总是没往深处想,不只是她,阿兄们也全都是一样的。

    宇文舒的手上看起来他有庾家和荀家做保,可又不能这样算,庾子惠和荀况,一个是身体孱弱的次子,一个是才入建康尚不足一年的少年郎君,而两浙一趟,她虽知道了那位会稽都督虞放舟是宇文舒的人,但要不是这次的案子,谁又能够想的到?

    他到底比宇文郅懂得藏锋。

    结党营私这四个字,永远也扣不到他的头上去。

    横竖前面顶着一个宇文郅,再不济,连宇文聪当年,都和元长庚里外里的勾搭成奸了,怎么算,也轮不上他。

    她猛的回了神:“河东的事情,又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就能把天捅破的,什么叫时候到了?”

    谢汲按了她一把:“别急,叫令贞慢慢说,我们今日,有的是时间。”

    庾子惠的笑僵了下,察觉到谢汲已经心生不满,他有些无奈,这还是宇文舒办的事儿呢,同他置什么气,又火气,朝着宇文舒去撒不成吗?

    可话不能说出口,不然就是火上添油。

    他坐在那里,先心虚了,不自然的腾挪了下:“这么说吧,河东是有人,可从前连我们自己也没上心,算不上什么安插眼线,只是留个心眼,给自己留条路,谋划这样的事,不提早多备下些后路,等着来日叫人家挫骨扬灰吗?”

    谢汲哦了声:“所以你说的不对,裴王殿下,所拥又何止于朝堂。”

    这是拿他的话来堵他的嘴,庾子惠叫他噎的没话说,干巴巴的咳嗽又欸的叹气:“你要计较这个,就没意思了,又不是不明白里头的事儿,再说也没人刻意的瞒你。这事儿荀况也还不知道,我还是先跟你说的。”

    谢汲拿白眼翻他:“那我该感恩戴德?”

    庾子惠不跟他计较,反倒好声好气的劝,仔细听来,其实有些讨好的意思:“这是多少年前布置的事儿,同当初两浙的案子一个样,”他说着欸了声,转了眼珠子看谢拂,“后来你不是也理解了吗?早就布好的局,已然是没法子先告诉你们知道的,可出了事儿了,总不会还满着你们呐。”

    谢汲也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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