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看看,看过你阿嫂,记着来回一声,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让人到前头告诉三郎,客人们还有他兄弟,什么事儿也没孩子要紧。”
谢拂欸的应是,又说记下了,站起身来,掖着手往堂中步,至于陈夫人身侧时,才蹲了一礼给她,没等她说什么,就径直的走了。
陈夫人闹了个没脸,再想提一提家中庶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杨娴有了身孕,这时候谢家断不可能给谢汲纳妾了,不说名声好不好听,只看谢大妇这样紧张那个孩子,也不可能给杨娴添堵。
她来意本就只为这一件事,既成不了,也就不再多留,同谢大妇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了。
魏姒送了她再回此间,果然见谢大妇面皮彻底黑下来。
她略提一提唇角:“婆母也不值当为这样的人生气,也是小幺机灵,晓得拿弟妹有孕的事情来堵她的嘴。”
谢大妇往门口方向瞥了一眼:“太原温氏我便不提,她出身颍川陈氏,怎么也这样?今日登门,是专程的丢人现眼来的吗?”
她对这个温陈氏有些印象,只是很淡,当年谢笠还在京时,温裕不过是个尚书典事,到底是温家门第稍不及些,他便不怎么起眼。
然则魏姒显然比她知道的要多,敛衽跪坐下去,一面奉茶来,一面与她解释:“那位温侍郎非大宗出身,能耐有实在有限,苦苦熬了十年,如今也不过是个散骑侍郎,这位陈夫人婆母眼里是看不见这样的人的。”
她刻意的顿了下,反倒勾起谢大妇的兴致来,接了茶盏抿了口,扭脸儿问她:“你知道她?”
魏姒恩了声:“这位陈夫人善妒出了名的,媳妇儿在京中这些年,就没少听说这样的事儿,而且她虽然是出身颍川陈氏,却并不是嫡出的女郎。”
这样背地里议论人终究不是道理,魏姒只说了一句,就低下了头没再多说。
谢大妇眉心一跳,这真是没想到的。
她在京时真是没留意过这个温陈氏,不过想着,太原温氏如今再怎么不济,好歹还出了个温祈道,一世的大儒,即便长年隐居避世,也照样光耀他们温家门楣,更不必说温祈道避世前,带走了博陵崔家那个天才少年郎,收做了关门弟子。
她本以为,这样的人家,哪怕温裕非大宗子,娶妻也至少该是个高门嫡女。
谢大妇嗤了声:“怪道看起来小鼻子小眼,说话都不敞亮。”她一盏茶吃尽了,撑着长条的桌案起了身,“倘再有女眷引进来,我便不见了,这伙子人,不外乎是为了三郎和四郎来的,你在这里陪着,她们也就不好开口了。”
魏姒心说这样不合规矩,可见谢大妇是真没了耐性陪这些人耗下去,就不好推辞,随着她起身,又一路送了她出门,方打发了阿笙去寻谢拂,后话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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