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不出谢潜所料,自旨意下达起,到如今还未至午时,谢府便已不知往来了多少拨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在朝为官的,在野为隐的,还有那些家中子侄尚年幼的,想同谢家有些个来往的真是数不清。
只是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另有一伙子人,说是登门道贺来的,可却还带着女眷。
如此上门,显然是没打算坐坐就走,谢大妇少不得带着魏姒和谢拂,又在后院里摆下桌案来见客。
一来二去的,谢大妇心里也就有了数,连魏姒和谢拂都品出味儿来。
这些人也有意思,知道魏姒出身高,加上谢潜如今简直是谢家支应门庭的郎君,是以不敢把心思动在谢潜身上,可是话里话外,谢汲同谢泠兄弟两个,就全成了她们这些人的“猎物”。
谢泠便不说了,过了年行了冠礼,结亲就成了头等大事,整个谢家大宗,就剩下他一个,怎么会没人眼巴巴的盯着?
至于谢汲,虽然是个庶出,可眼下谁还看这个?
裴王殿下也是炙手可热的,近几个月风头出了不少,这位谢御史自从入了京后,便很得裴王青睐,再加上他同庾二郎君交情匪浅,怎么看,将来都是前途一片大好的。
别看眼下禁足在了府上,可陛下不是照样器重吗?御史台的治书侍御史,闹出这么混账的笑话,只怕换个人,早罢官赶出朝堂去了。
他虽有发妻,可那不过弘农杨氏的一个庶女,这样的出身,放到建康城,真叫人看不到眼里去,更不要说先前就已有了夫妻不睦的传闻,儿这位杨夫人成婚近三年未曾有孕,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个女眷们越说越得意,好似明个儿就能把家中女郎送到谢府来一样。
谢府在一边儿坐着,眼角抽,嘴角也抽。
她是极不待见这样的人的,四兄那事儿倒也算了,她虽早认准了庾子婴这个阿嫂,可外人毕竟不知道,想同陈郡谢氏结亲,无可厚非。
叫人恶心的,就是那些个明知三兄早已成婚多年,却还想往他身边儿塞人的人。
心思也不知龌龊成了什么样儿,家里头嫡亲的女郎,竟都舍得配给人家做妾。
再说了
谢拂肃了面皮,脸色也越发不好起来,要是早再三兄入京前,她们有这样的心思,她也不会恶心的这样。
还不是见三兄有才干,能耐大,才起了混账心思!
那边散骑侍郎太原温裕的夫人陈氏正笑着夸谢汲,说了什么谢拂是左耳进右耳出,只听她一番话落了地,跟着就说起她膝下养的一个庶女:“今日过府来,见了女郎风姿,再想想我们三娘,真是没法子比的。”
谢大妇不好说什么,心下已生出厌烦,可又不能太得罪人,只稍微拉了拉脸:“我们小幺才十四,哪里说得上什么风姿不风姿,小孩子混账胡闹,不在外头丢人,就是祖宗积德了。”
魏姒听出了谢大妇的不悦,稍一侧身,正好看向谢拂。
谢拂从她的挤眉弄眼中明白过来,扬了抹天真笑意:“阿娘,我方才瞧见了三嫂身边儿的青萝,像是女医请过了脉,她有话要回,但见了有客在,不敢贸然进来,才又走了吧,三嫂如今有了身孕,样样得仔细,叫我去看一看吧?”
她似无心的,把杨娴有了身孕的事儿信口说了出来。
陈夫人脸色一变,就有些坐不住了。
可毕竟是场面上的人,她原也是高门出身,倒很快冷静下来,勉强笑着:“府上三夫人有了身孕吗?”
谢大妇恩了声:“先前三郎闹的糊涂事,闹了御前挨了训斥,加上媳妇儿胎像尚不稳,便未曾宣扬,过阵子,自然要在家里摆宴的——”她一面说,一面才想起来似的,哦的又笑着打发谢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