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纱帐里睡着的人,伸手撩开纱帐,突然,数道寒光袭来,黑衣人早有防备,探手夹住扑面而来的五根毒针,又几道银光闪过,黑衣人把五根银针抓在手里,魏昭出手之快,除了他没人能接住魏昭连发十根毒针。
黑衣人如果不是早有防备,十根毒针不能轻易躲过,如果被一根银针射中,银针都是喂了剧毒,命休矣!
几乎在第二次射出银针的同时,帐子里的人灵巧地翻身而起,伸手摸枕头下的短刀。
黑衣人的身手更快,在魏昭抓住短刀时,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点了她的哑穴。
黑暗中传来两声低低的呵笑声,“小毒妇,你还要谋杀亲夫。”
魏昭鼻息飘来熟悉的男性清冽的气息,随即被他抱在怀里,几个起落,风从耳边吹过,她看见王府高墙已经在身后。
徐曜抱着魏昭跃上一辆马车,把魏昭放在卧榻上,马车开始启动了,魏昭不能动,不能说话,瞪眼看着徐曜。
马车里卧榻旁亮着一盏宫灯,徐曜深凝着她,灯光落在他眼底,徐曜黝黑的眼里仿佛有一簇火苗,薄唇紧抿,魏昭知道这是他暴怒的预兆。
心一突,徐曜解开她的哑穴,突然伸手,大手掐住她的脖子,浓黑的眼底怒涛席卷,他手下加了力道,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嘶哑,“逃离我身边,你竟然嫁人了,你说我徐曜今天应不应该饶了你?”
魏昭静静地望着他,没有惧怕,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徐曜的唇角抽动几下,大手颤抖着,深眸透着戾色,“我不顾身中剧毒,千里迢迢来找你,我赶到时,正传来你嫁人的消息,几乎要了我半条命,你的心可真狠。”
黑涔涔眼睛蹦出火星子,显然徐曜已经愤怒到极点,丧失理智,有力的大手收紧,魏昭胸腔里的空气慢慢被逼空,胸脯上下起伏,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
她被点了穴道,不能挣扎,悲哀地想,她跟他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也好,慢慢地,她闭上眼。
徐曜沉浸在愤怒中,然而当清晰看见她两排长睫像蝶翼一样颤了两下,他的心瞬间软了,她没有求饶,甚至没说一句软话,他下不去手,大手慢慢松开。
魏昭突然能够呼吸,剧烈咳嗽几声,徐曜的大手在她胸前捋了捋,魏昭呼吸顺畅了,脸色慢慢缓过来。
借着床榻旁的宫灯光,徐曜看见她雪白的颈项上一道红痕,后悔方才的冲动,伤害了她,大手抚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轻揉着,魏昭闭眼,一句话不说。
徐曜漆黑的眸闪着细碎的光芒,目光变得越来越温柔,轻轻地低柔声说;“对不起。”
上床躺在她身边,点了她的睡穴,魏昭慢慢迷糊了,快要睡着时,听徐曜低低地说;“阿昭,你性子烈,爱耍小性,又善妒,不贤惠,你说你这么多缺点,有谁像我能包容你,以后你就老实地呆在我身边,不想别的,你如果再跑,我抓回来拿链子把你拴起来,看你往那跑。”
他略带薄茧的手掌轻柔在她脖子上来回揉捏,“睡吧!我都三日三夜没合眼,”
阳光刺眼,魏昭想用手遮住光线,手臂不能动,一只手挡在她眼前,替她遮住光,魏昭慢慢地睁开眼睛,刚醒来,脑子转得慢,有点恍惚,马车朝前行进,大概早就出了明德城,魏昭想起昨晚半夜自己被徐曜劫持,城门已经关了,不知徐曜是怎样叫开城门,深更半夜出城的,这难不住徐曜。
雕花窗照入明亮的阳光,照在塌边坐着的一袭雪白袍的徐曜身上,俊美无俦,
纤尘不染。
徐曜雪白的衣袍没有一丝褶皱,她从前都是亲手给他熨烫衣衫,徐曜有洁癖,穿戴讲究,白袍上不能有一点瑕疵。
徐曜仔细看她雪白脖颈上浅浅的一道红痕,后悔下手没轻没重,眼中满是宠溺心疼,“我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