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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院里,曹凤琴不满, 跟儿子萧节发牢骚, “对敌打仗时,你父王想起还有你这个儿子, 你是我生的,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万一有什么闪失,我还活不活了, 他考虑过我吗?我不同意你去,我去找你父王。”

    曹凤琴自从嫁入王府, 在萧重面前殷勤小意,讨好萧重, 现在看开了, 她再怎么做,也打动不了萧重那颗冷硬的心,她年老朱黄, 就萧节这一个指望, 她不能让儿子去京城皇家危险之地, 她当年从那里出来的,难道还不知道天家没有亲情, 嗜血杀戮,父子反目, 兄弟相残。

    说罢, 她要往外走, 身后萧节漫不经心的声音,“母亲,是儿子跟父王说要跟着去的?”

    曹凤琴走回来,急赤白脸责备道:“节儿,你疯了吗?你跟你父王出生入死,有何好处?赢了,你父王登上九五之尊,也是便宜了正殿哪位,战场上真刀真枪,不是闹着玩的,冯匡老奸巨猾,豫州军如狼似虎,你要我整日提心吊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曹侧妃说了一席话,萧节不以为然的表情,“母亲,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自古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管父王待我如何,我都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话你应当在你父王面前说去,他萧重对我母子无情无义,你倒是一点不记恨。

    曹凤琴知道拦不住,萧重面前,没有她说话的资格,儿子大了也不听她的,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吩咐丫鬟给小王爷准备出远门带的衣裳鞋袜。

    西南大军束兵秣马,粮草齐备,明日早出征。

    信王府一间殿里,宫灯灯罩里烛火跳动着,暗影里有两个人,萧节手执着琉璃杯,透明的琉璃里浓稠深红的酒水,像人的血,他手指上祖母绿扳指闪着幽光,一反往日的懒散腔调,阴冷的声音,像来自地底深处,“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西南军队里安插了我们的人,已经歇伏太久了,就等这一日跟着小王爷建功立业。”

    一个嗓音有点古怪的弓着背的中年男人,脸隐在灯影里。

    “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不许打草惊蛇。”

    “是,小王爷。”对面的男人尾音拉长。

    萧节抿了一口酒,琉璃杯里深红的液体映着他血色极淡的脸,显得越发苍白,

    任何人第一眼看上去,这位小王爷身体羸弱,跟柔弱书生c药罐子c病秧子之类的联系在一起。

    “小王爷,这个新王妃不得不防,小王爷在她身上吃过亏,该知道她的厉害,王爷真有眼光。”

    那人说话慢,心思细,提醒萧节。

    萧节把酒杯放在桌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修剪得整齐干净,五指扣在红木桌上,“她留在西南,碍不着我们的事,先不急着对付她,别因小失大。”

    “小王爷,对王妃不能掉以轻心,早点解决了,小王爷方可安心。”

    对面弓腰的男人阴狠地说。

    “我知道,我已安排好,一有机会,便下手除掉她,以绝后患。”

    只有对面这个男人看到小王爷萧节卸下伪装的真面目。

    筹谋这等掉脑袋的大事,他还有点不放心,“这些人身家性命都压在小王爷身上,誓死效忠。”

    萧节是信王唯一的儿子,是跟随萧节的人愿意把赌注压在他身上的原因。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小王爷,我回去了。”那个暗影里的人嗓音低略沙哑。

    “你回去吧,别让他起疑心,功败垂成。”

    那个人退出去,弓着腰,走路没有一点声响,这也是常年侍候人养成的习惯。

    萧节望着殿上瑞兽三足铜香炉里飘出的袅袅白烟,烛火映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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