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咕咚一声倒下。
青烟纱帐里,魏昭突然睁开眼睛,摸出枕下的短刀,一把扯掉帐子,这时萱草醒了,睡在对面炕上,迷迷瞪瞪,“夫人,奴婢听见堂屋里好像有动静,好像一个麻袋扔在地上。”
萱草刚想点燃灯盏,魏昭制止,两人悄悄走出西间屋,看见堂屋通往外面的门敞开着,月光照进来,魏昭看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着夜行衣,无疑是中了她的暗器银针,
两人把这个刺客拖进屋里,魏昭命萱草,“掌灯。”
萱草点燃灯盏,端着灯盏走近,魏昭蹲下看看,此人已断气,看面色乌青,中了她的暗器银针。
今日四爷徐询娶亲,魏昭看府里乱哄哄的,下人们吃酒带醉,当值的下人也偷着喝口酒,划拳行令,宾客盈门,达官显贵又都带着仆从,门户不严,容易外人混入。
高芳华进侯府之日起,魏昭就早有防备,尤其是徐曜离开侯府后,魏昭防范有人趁机下手。
魏昭检查一下地上的已经断气的刺客,没找出什么破绽,这个刺客应该是国舅府专门培养训练的,不是普通的家仆,拨开门闩没有一点动静,如果魏昭不提前做了防范措施,夜里大家都睡熟了,他就轻而易举地下手。
半夜了,侯府二门已经落锁,魏昭对萱草道:“把他拖到柴房里,等天亮,叫人把悄悄把他弄走。”
萱草就把人拖到柴房里,用柴草盖住。
主仆二人回屋睡觉。
惦记刺客在柴房里,魏昭天蒙蒙亮醒了,叫醒对面睡着的萱草,“去叫管家金昇带着几个人,别惊动府里人。”
萱草等二门开了,出去找管家金昇,悄悄告诉他昨晚刺客的事,金昇倒唬了一跳,“竟有这事,昨晚四爷办喜事,门户松,二夫人幸好没出大事。”
金昇带着几个家仆到东院从柴房把尸首抬出去,天早,也没什么人看见。
金橘和杏雨上来,侍候魏昭梳洗,魏昭刚吃过早膳,几个丫鬟捡桌子,魏昭净手,就听门口金橘说;“高姨娘来了。”
随着声音,高芳华走了进来,蹲身,“妹妹给姐姐请安。”
魏昭看向她的脸,若无其事,做了亏心事,还能这样坦然,魏昭佩服她的功力。
不想打草惊蛇。
“高姨娘一会你随我去上房,新娘敬茶,跟大家认识一下。”
魏昭也若无其事。
高芳华从魏昭脸上看不出一点破绽,心下狐疑,昨晚父亲派来的杀手不曾得手,她倒也不担心,父亲训练的杀手,如果不能成功完成任务,当场自尽身亡,根本不能暴露身份。
魏昭接过书香递给来的雪白巾帛,擦干手上的水珠,“我们走吧!”
一路上,高芳华看魏昭一副云淡风轻表情,猜不透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魏昭不谈昨晚,高芳华也避谈昨晚,两人各怀心思。
积善堂里,徐家人聚在这里,等着四爷徐询和新娘容氏,等了半天,四爷徐询和容氏由外面走入,两人看似并不亲近,并行中间隔着距离,徐询面无表情。
徐询和容氏给徐老夫人敬茶,容氏恭恭敬敬地捧茶给徐老夫人,徐老夫人接过,笑逐颜开,说了一声,“赏。”
就有丫鬟端上托盘,上面放着两样首饰,容氏声音不高,清晰的声音,“谢婆母。”
然后,由人引着走到大夫人赵氏跟前,行礼,“大嫂。”
赵氏站起来扶住,“四弟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
容氏又走到魏昭跟前,蹲身行福礼,“二嫂。”
“四弟妹来了,我跟大嫂也多了个伴。”魏昭微笑扶住她。
魏昭看这容氏端庄得体,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