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把你收房。”
双喜害臊,“大夫人就能拿我们下人寻开心。”
魏昭看这双喜丫鬟,圆脸笑面,看着喜兴,合了这个名字双喜,暗想,四爷徐霈的心不在这些丫鬟身上。
赵氏留在四房检验看有无遗漏的地方,魏昭跟徐玉娇从四房出来往回走。
两人沿着夹道转了一个弯,由抄手回廊往东院走,徐玉嫣突然扯了扯魏昭,示意她看,魏昭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一棵树下,四爷徐询跟慕容蕙对面站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魏昭跟徐玉嫣走过去,徐玉嫣回头,看徐询跟慕容蕙还站在原地说话,小声说;“四哥明日就要成亲了,今日跟蕙姐姐好像有许多话说。”
魏昭心想,徐家是武将之家,规矩不甚严苛,可徐询明日就成亲了,男女授受不亲,慕容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点不避嫌,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当日爱慕徐曜,徐曜这里断了念头,难道又转投徐询?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徐玉嫣好奇,回头看,小声对魏昭说:“我四哥跟蕙姐姐还站在那里。”
慕容蕙如果给徐询一个口风,徐询就能死心塌地对慕容蕙,但愿慕容蕙没有这个心,没看上徐询,不然容家小姐过门可要糟心了。
四爷徐询娶亲的日子到了,天刚亮,魏昭就起床了,今日燕侯府办喜事来的客人多,她要帮着赵氏招待女眷。
徐老夫人接待京城容家的人,容家的人先行通知一声,“新娘子已经快到萱阳城。”
两地迎娶,新郎不能去新娘家里接亲,一般到半路上迎亲。
双喜给徐四爷穿上喜袍,一旁两个丫鬟抿嘴笑,魏昭在跟前,看一眼,握住嘴,差点笑出声,徐询穿的喜袍又肥又长,这件喜袍穿在徐询身上,怎么看都是借来的。
屋里人忍俊不住,女眷都用绣帕掩住嘴,魏昭忍住笑,心说,这可不能怨我,当初针线房喜袍做成一半时,请徐询试穿,徐询连理都不理,一味地不耐烦,针线房的人没办法,问她,她说往宽绰点,怕做小了,穿不上,现在俩新郎都成塞进去,徐询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个婚他也不想结,喜袍对他来说没意义。
三爷徐霈等徐询一块去城外接亲,徐询板着脸,没有新郎官的喜悦之情。
在徐家人翘首以盼中,花轿到门,吉时已到,徐府门前鼓乐喧天,鞭炮齐鸣。
新人拜堂,送入洞房。
徐玉嫣非拉着魏昭去新房,魏昭只好随着她去了。
一张喜床,新娘和新郎一人坐一边,新娘头上蒙着一块红盖头,喜娘拿过秤杆,递给四爷徐询,“四爷为新娘揭盖头。”
徐询接过秤杆,直接挑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头,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抻着脖子往里看,魏昭也跟着看,新娘容氏白净面,文静秀气,书香门第,腹有诗书气自华。
跟徐询单论外表倒也相配。
徐询却没有看第二眼,转身就朝外走,走到门口,徐玉嫣说;“四哥,你不陪四嫂你要去哪里?”
“我去前厅。”
徐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把新娘冷落在洞房里。
众人看洞房也无甚趣味,也就都散了。
侯府里,各个庭院的廊芜下挂着大红灯笼,到处一片红,侯府摆喜酒,热闹喧嚣,下人不当值也开了几桌,吃酒取乐。
夜半,侯府门上的大红灯笼亮着,四周安静,府里的人喜宴上吃酒,昏然睡去。
一个黑影闪身来到上房窗下,蹲在墙根底下听屋里的声音,正屋西间里,已经熄灯了,这黑影听了一会,确定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这才悄悄窜到正房门口,拿出一把刀,拨开门闩,把门推开一条门缝,雪亮一道细微的光,他抬腿刚一迈步,一枚银针扎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