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个人,世界又安静了,我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又在房间四处转了转,闲的简直是要登峰造极了,实在没什么事情,最后又在沙发上坐下来。
对面就是个电视,打开。
电视上放得是某台狗血综艺,本来是一竞技综艺节目,一群大龄弱智儿童跑跑跳跳比个赛挺好看的,但最近的这期似乎是换了导演,每一集不哭个十分钟似乎上不了台面,好好的一欢乐节目硬搞得和苦情剧似的,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但是现在最流行这套吧?简而言之,就是都看不得别人活的比自己好。他们越惨,自己就越乐呵。
呵呵,人的劣根性。
这天底下最可笑的,就是一群特不上台面的人,还口口声声要教人们怎么感恩社会,怎么好好做人。
我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找了包方便面往嘴里塞,吃的正带劲,身后突然有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一身的渣,自己吃完自己收拾。”
居然是易慎南,我惊诧的回头,“你怎么在这儿?”
他神秘兮兮的耸了耸眉毛,说,“我无处不在。”
“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探下身子来,近到不能再近的靠近我,那眼睫毛都要戳到我脸皮了,笑眯眯的说,“你认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叶染染?”
我吓得一个哆嗦,方便面啪啦一下掉在地上——哦,原来是做了个梦,这下好了,可真落了自己一身的渣。谁知刚弯身去收拾现场,头顶又有声音响起,是那么那么熟悉的声音,冷静而疏离,“对不起,一切都无可奉告。”
我愣了几秒,倏地抬头。
狗血综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播放结束,电视上居然出现了易变态的脸,身处在人群中央,被记者们挤得严严实实的,薄唇紧抿成锋利的弧线,脸色暗沉至极,那表情像是全世界的人都睡了他老婆,哦,假如他有老婆的话——
而这正是医院后的停车场,他带着我出逃时的实况转播。
这时候我已经被章鬼子给带出来了,留下易变态一个人孤军奋战。许是我看错了,总觉得他目光焦急,像是在找什么的样子。之所以说是像,因为我也把握不准,这个人平日里太镇定了,即使最该焦虑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一点着急的样子。想让这个人脸上浮出点什么表情,哦,除了被我惹毛生气这个比较容易外,其他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可他好像是真的在找啊。
大概是在找我吧——大概。但你相信吗?其实也就只有犯事儿了的这几天,我和他才老呆在一起。之前我们是不会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的,特别是被叶老大发现了我们的“奸情”之后。而显然,就这几天的朝夕相处,我们俩也像是对头,基本就不会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所以,我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似乎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认真的看着他。看着他侧颜确实“冷峻”,像是有人欠他二五八万的钱似的也不笑;看他唇弧如刀,唇色是暗红的,有点像是电视剧上轻度中毒的样子;而他眼底发青,眼睛都有些红色血丝——好吧,简直就和几天没睡纵欲过度一模一样。
记者不时有刁钻的问题抛过来,他沉着脸,目光左看右看,我都想提醒那些记者不要再问了,因为就以易慎南那表情,下一秒一拳揍上去都有可能。而易慎南显然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人群中他紧抿着唇,走路时脚下和生风似的,然后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后面的记者,“你说什么?”
说实话我只顾着看易慎南了,也没听清记者在问什么问题,反正不管问什么都不会是多好的话,只会一句比一句更刁毒恶劣。而那记者面对易慎南的倏然回头,完全就是一脸懵逼的样子,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易慎南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