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二年的六月,太阳变成了一个大火炉,热气席卷了整个北京城,到了夜晚才感觉好一些,这天刘言从翰林院回来已经是日近黄昏,回到家里就见到了一个从万万没有想到人。
“你怎么来了?自己来的?”刘言见到在自己书房悠哉悠哉喝着茶的杨昭惊喜的问道。
杨昭看到刘言回来也很高兴,放下手中的茶盏点点头说道:“嗯,是随着刘府的商队来的京城,刚到这,听小之说你在这里买了座宅子,就来投奔你了。”
刘言听后呵呵一笑:“说的这么凄惨,像无处可去似的,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我那老爹你也知道,自刘瑾把他那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官给撸了回到老家之后,他可算是找到乐趣了。”
“每日不是督促我学习,练字,就是带我去拜师访友,什么教画的,教字的,一大堆。弄的我苦不堪言,我这次来京城主要是来国子监读书,也算是出来避避风头。”
杨昭摇头晃脑的对刘言抱怨一番,便看着书案上刘言的字,又啧啧有声的说道:“呦呵,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的时文制艺见长啊!”
刘言看杨昭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是顺口胡说的便打趣他道:“就你那水准也会看时文?最多看看上面的字是不是好看吧?”
对刘言说的话毫不感到羞愧的杨昭嘿嘿笑着说道:“都说字如其人,我看这字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算是一个能耐吧!”
听杨昭这么说刘言便逗他说道:“这话怎么说的,那你说说我这字你看出了什么?”
“你这字嘛,我得仔细端详,端详,好好挖掘一下你的内心深处才好。”杨昭对那放在书案上的时文翻来覆去的看,呻吟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好字.刘言狂汗,还以为这小子真能看点什么。看来看去就给两个字?
翻了个白眼,刘言说道:“你可别给我捣乱了,我有几个同年好友介绍给你认识。”对于杨昭这个喜好结交朋友的兴趣刘言深有认识,在江西时杨昭不管是官家子弟,文人士子也或是贩夫走卒,只要是他看的上眼的都会去结识一番,并不会在乎其身份。
杨昭刚到京城,就能有朋友结识,自是欣喜,随着刘言来带宅子前厅,恰巧这时何鳌也刚刚进门,见到刘言与一位陌生人在前厅本想和刘言打个招呼便回房去,谁知刘言却招了招手叫他过去。
经过介绍何鳌才知道那人是刘言的表弟,虽然刘言也不知道这个辈分是怎么论的,刘言刚开始见这两人还只是互相问好,随后杨昭三句话不离本行,说起自己在江西的风流趣事,这就勾起了何鳌的兴趣。两人是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随后吴山与胡德也相继回来,刘言给他们相互介绍认识后,杨昭便提议晚饭在去外面吃,当然是他请客。
对此刘言并没有阻拦,几人出门后何鳌便领着几人去吃了顿好的,五人直奔京城有名的酒楼——天香苑,上了二楼雅间几人就坐,因为在桌上的五个人有三个是江西人,何鳌便想点些赣菜,刘言自是无可无不可,吴山也同刘言一般,只有杨昭挥挥手说道:“来到了京城当然就试试北京城师傅的手艺,赣菜早就在家吃的腻了,不吃也罢。”
这话让来到京城没多久的吴山与刘言深感赞同,在饭桌上杨昭生性洒脱,放荡不羁,桌上的几人在京城官场的不顺,见到杨昭这样洒脱自是羡慕不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已经喝的是面红耳赤,胡德更是不堪已经趴在桌子上动都不动了。
刘言稍好些,但也有些发晕,杨昭与何鳌两人已经靠坐在一起相互搭着肩膀,说着一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吴山也在一边时不时的插嘴说几句,刘言也许喝的多了些,觉得有些胸闷。
起身出了雅间,走到二楼窗前吹了吹风,刘言才感觉酒意稍退,这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