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偷偷摸摸的马文杰,刘言问道:“文杰,你碰到鬼了啊?”
马文杰却嘿嘿笑着指了指案上的包袱说道:“言哥儿,要是总能碰到那倒是真好,不过是有人借我的手把这个交给你。”
拿起案上的茶杯喝了口水,马文杰才对刘言说起这个包袱的来历,原来自刘言忙着朝廷安排的新科进士仪式,马文杰闲来无事便跑去看武举考试,不过是一些骑马,射箭。这些马文杰都会,虽然说不上精通,但在他这个年纪也还不错。
这天正挤在兵部衙门外面看热闹,正看得高兴,就有人拍了几下马文杰的肩膀,等回过头来却看到一个陌生人,这人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蓄着短须,塞给马文杰这个包袱后说道:“这是我家先生给你家公子的贺仪,烦劳交给你家公子。”说完便走了。
刘言听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自己在京城除了老师并不认识谁呀,如果是老师一定会直接给的,不会做这多此一举的事,可那人却说是先生给的,哪里冒出来的先生呢?
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一摞银票,面额都在百两,见票即付,认票不认人.数了数大概得有两万两之多,看着这堆银票刘言想了想便收起来,对马文杰说道:“不相熟的你也敢收人家的东西?这次是银票,下次就是杀人的刀。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啊,这些东西先收起来,等你再遇到还给人家。”马文杰听后点点头表示知道。
次日晚上回来,几人聚在一起在会馆吃饭,吃饭时何鳌一脸显摆的对其他人说道:“知道吗?朱钦致仕了,根据我那帮在刑部的同僚说是刘瑾矫诏勒令其致仕的!”
吴山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碗里然后说道:“这不稀奇,朱钦那可是在去年便弹劾过刘瑾的,能挺到现在才被刘瑾弄走,算是厉害的了。”
“朱钦他弹劾刘瑾什么了?”何鳌诧异的问道。“还能是什么,就是假传圣旨,宦官干政的那套呗!”胡德添饭回来后对何鳌说道。
严嵩放下碗筷闷闷的说道:“曾尚书也致仕,你们吃吧,我上楼去了。”说完便起身上楼回了房间,几人听到曾尚书也致仕了便都有些沉默,六部中姓曾的尚书只有一位,那就是工部尚书曾鉴。
正德元年,三大内阁学士领百官弹劾刘瑾,正德皇帝不纳,使得刘瑾掌了大权,参与弹劾他的官员抓的抓,流放的流放,剩下的都依附于刘瑾避祸,唯独曾鉴独守故操,是朝中反对刘瑾的主力。现在却致仕了,可想而知以后的刘瑾势力将更加强大。
胡德见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便问起吴山与刘言在翰林院如何,吴山喝了口茶水说道:“翰林院学士杨廷和与翰林学士刘忠都是厚道人,对新来的进士也很不错,并未有什么刁难。杨廷和每日基本上都要进宫为皇上讲解经义,只是每次,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好像就是去打个转便回来了。”
“不过我听之前的翰林师兄说这个月杨学士可能要被调去南京。”吴山放下筷子揉揉肚子接着说道,刘言在旁边有些意外,自己都没听说,这吴山是怎么知道的?
胡德就像知道刘言的疑问似的,便问吴山:“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还要去南京呢?”
“出恭时碰到的一位话唠师兄,他告诉我的,说是这个月的经筵直讲就是杨学士与刘学士进宫给皇上讲的,可是讲完之后他二人却劝皇上远离奸佞,矛头直指刘瑾,皇上当时早已经被满朝文武弹劾刘瑾的事闹的心烦,没想到经筵也被利用上了,经筵结束后刘瑾也知道了这件事。向皇上建议将杨学士与刘学士去南京任职。
据说皇上答应了,翰林院里这些日子已经传的有鼻子有眼,说是令杨廷和任南京吏部左侍郎,刘忠为南京礼部左侍郎,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明升暗贬,使之远离皇上。”
“唉!朝廷内外尽是一些自私自利之徒,在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