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做梦,梦里总是有许多人物,而如今我也在做梦,而我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他们全都围着我,把我圈在之中,以我为中心,而我闭着双眼,只能凭着感觉而摸索着面前的物体,是湿的,柔软的,是否是一种动物,软体的生活在海边的动物,蔚蓝的海水把那软体动物覆盖,浸漫我的小腿,而那些影影绰绰的人支离破碎的在我眼前环绕。
“祝你生日快乐。是生日歌,是谁在过生日,我四处张望,并不知道从哪来的声源,”快许愿啊,快告诉我们你的愿望。“画面十分不清晰,我不知道为什么视网膜看不清楚,”我该怎么做?“我朝着围着我的人们,他们的脸我都看不清楚。只有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朝我招手,呼唤我过去,我用着看不清的双眼摸索着,走到他的面前,只见他一把抱住我,紧紧的拥着我,我喘不过气,想要挣脱,他俯身下来再我耳边低语,我听不见他的身音,仿佛空间整个反转,我们往下坠去,而在掉下的顺间,他抓住我的手,喊我”希晨“。
我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头顶的天花板。而床边是黎明朗。他下半身跪在地上,上半身伏在我床头,睡的很不安稳,眉毛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好像做着什么梦,身体也在颤抖,我轻轻拍着他的背,他便安静下来。醒来后,回想着刚才的梦魇,熟悉的触感,熟悉的人物,我的头很疼,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我的大脑,走下床,去往卫生间。
看到卫生间镜中的自己,我虾坏了,我摸着我的脸,不停地摇头,想着快速走掉,却感觉有种指引,牵引我走向镜子。等我站定后,我才认真审视着我的脸,那是一张没有任何生机的脸。两双呆滞的眼睛刻在脸上,紧抿的双唇没有一丝血气,肤白若雪,尖削的下巴仿佛可以戳破任何一种东西。这是一张死人的脸。
我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着这样的自己,我怎么了,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在哪?我站在镜子前不停地思考。这是家吗?我着急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但是我头疼欲裂,根本思考不了。
“希晨,希晨。“当我听到这一声声的叫喊时,我知道是黎明朗在喊我,我立刻朝他跑去。等我找到他时,他还坐在床上,把头埋在双臂中,仿佛十分困倦。”明朗。“他听到我的声音,立刻从床上起来,握着我的手问我:”你去哪了?希晨,我找了好久。“我没回话,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我到底怎么了,我仿佛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明朗,我想让你告诉我所有的事。“黎明朗沉思了一会,拉着我的手,走向了客厅。”希晨,我只能告诉你,你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永远也不会好了。“听到这句话,我反而没有什么触动,就算有人跟我说你快死了,我也不会有然后反应。”可我不觉得我生病,我只是觉得很累。“随后他什么也没说。
客厅桌上放满了食物,让我垂涎欲滴,肚子呱呱叫起来。黎明朗给我切了一片面包,放在我的餐盘里,让我尝尝,我小心翼翼的吃起来,感觉味道不错。当我视线朝墙上望去时,我看到了挂在房间的一副巨大的相框,相框里有三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女人笑靥如花,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腰间,她长的很漂亮,唇红齿白,肌肤如凝脂一般柔滑;男人很有气魄,给人一种无言的压力,他剃着短短的头发,英气的双眼透露着一丝凛冽;而中间的小孩,很瘦小,可以用骨瘦如材来形容了,他的头皮上只剩一层稀松的毛发,紧紧的覆盖着,他的双眼很漂亮,像蓝宝石一般夺目,但是他没有笑。
这只是一幅很平常的全家福,而给我的感觉却是那么阴深,我很想知道那照片里的三个人是谁,他们又是何种关系。黎明朗看着对面的我一动不动,便朝我的目光看去。“希晨,那是你的父母。“”父母“我很艰难的从嘴里发出这两个字,”我有父母?“黎明朗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