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儿海诺听出羿笙笑的话里是不信他所言，哪知是羿笙笑要激他将书拿出来，伸手从怀里拽出一本书来，“大哥，你看，这就是那本书。”说着摔给羿笙笑，“我吹这牛干什么？我虽认字不多，但知道书是好东西，所以还留着呢。可这里面写的什么我是真的看不懂，好像佛经？还是什么玩意儿？”

    羿笙笑听县里滕老爷说过，知道那《文献大成》书中诸子百家诗史子集无所不有，翻开书来一看，纸张字体格式无不与自己包裹里的那本一模一样。想看封面和扉页，却已不见，就问海诺：“这书怎么被撕了？”

    “那天不知怎么吃坏了肚子，内急，撕了一张。另外一张上写了个门字，咱也不知道是什么字体，反正觉得挺好看，就撕下来贴家里门上了。”海诺一边往嘴里塞牛肉干一边说。

    “吃了大哥的牛肉，喝了我的酒，都算哥哥我请你的。这本书卖给大哥要几钱银子？”羿笙笑听说扉页上也有门字，更加确定这本书就是《文献大成》中的一册，就对海诺如此说道。

    “几钱？少点了吧？”海诺这孩子倒还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听羿笙笑打算买这本书，就有些拿捏。

    “几钱还少？这书你都撕了，还吃了我那么多的牛肉干。你知道这纯蒙古草原的牛肉干多贵嘛。”羿笙笑板着脸开玩笑。

    海诺毕竟是个孩子，感觉吃了人家的嘴短，被羿笙笑的话给噎着了，支吾了半天，说：“五钱银子行吧。”

    羿笙笑摸出一粒碎银子，“这破书也就值两钱银子，多出的不用找，就当大哥我给你买糖了。”海诺接了银子就走，羿笙笑赶忙把他叫住，“干嘛去？晚上你又没有事，陪大哥喝酒说话多好。”海诺捞了钱想走，但又馋着牛肉干，见羿笙笑又留他，嘴里却硬：“不啦，我怕一会儿你在把银子要回去。”羿笙笑赶忙笑道：“怎么会呢？大哥再请你吃牛肉干行了吧，坐下坐下。”海诺这才坐了，嚼着牛肉干和羿笙笑闲聊。

    羿笙笑和海诺东拉西扯，说着说着就讲到了鬼故事上，他就对海诺讲自己走夜路遇“挡”的故事，据说这“挡”是鬼魂在用自己的棺材板和行夜路的人开玩笑，鬼魂施法将棺材板变成一面墙，挡在人的前面叫人总也走不出去。羿笙笑见海诺听得入神，就故意卖个关子，偷偷弹出一粒花生米将蜡烛打灭了。海诺正沉浸在故事中，突然灯灭了，屋里又静悄悄的，吓得这孩子哇的一声怪叫。羿笙笑伸手把他抓住：“大小伙子，怕什么？！”

    “大哥，我我”

    羿笙笑重新点燃了蜡烛，见海诺脸色还白着，没有缓过来，就和声细语地对他说：

    “遇到这种情况，也不要害怕，拿出身边的斧头砍两下或者尺子量几下，‘挡’就会消失了。你不知道，其实世间除了恶人没有什么是真正值得害怕的。”

    海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门声一响，进来一个投宿的客人，身材不高，体格偏瘦，海诺忙起身去接待客人，听他们说话羿笙笑感觉他们之间也不是多么陌生。那人交完押金，匆匆去房间了。海诺又坐到羿笙笑身边：“安排那人和你住对门了。这人也是个回头客。那天夜里他也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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