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乃多义词,在本篇中使用“心”这个义项,指内心;“经”,即经略c治理。战国时期,随着人文思潮的兴起和等级观念的打破,人人追求个性解放,盼望实现自身价值,力图在社会政治舞台上扮演角色,占有一席之地。纵横策士们无权无力又无钱,但有计谋和智慧。所以,《鬼谷子》主要讲如何运用计谋智慧,施展权术,以掌控别人,壮大自己,在政治斗争中无往而不利。本篇的就是如何运用内在的精神去处理外部的事物,以收服人心,控制别人,掌握主动权,并列举了内动心计c外以制人的具体方法。 原典 中经,谓振穷趋急,施之能言厚德之人。救拘执,穷者不忘恩也。能言者,俦善博惠;施德者,依道。而救拘执者,养使人。盖士,当世异时,或当因免阗坑,或当伐害能言,或当破德为雄,或当抑拘成罪,或当戚戚自善,或当败败自立。故道贵制人,不贵制于人也;制人者握权,制于人者失命。是以见形为容c象体为貌,闻声和音,解仇斗郄,缀去,却语,摄心,守义。《本经》,纪事者,纪道数,其变要在《持枢》c《中经》。 见形为容c象体为貌者,谓爻为之生也,可以影响c形容c象貌而得之也。有守之人,目不视非,耳不听邪,言必《诗》c《书》,行不淫僻,以道为形,以德为容,貌庄色温,不可象貌而得之。如是,隐情塞郄而去之。 闻声和音者,谓声气不同,则恩爱不接。故商c角不二合,徵c羽不相配。能为四声主者,其唯宫乎?故音不和则悲,是以声散c伤c丑c害者,言必逆于耳也。虽有美行盛誉,不可比目c合翼相须也。此乃气不合c音不调者也。 解仇斗郄。解仇者,谓解羸微之仇;斗郄者,斗强也。强郄既斗,称胜者,高其功,盛其势;弱者哀其负,伤其卑,污其名,耻其宗。故胜者闻其功势,苟进而不知退;弱者闻哀其负,见其伤,则强大力,倍死者是也。郄无极大,御无强大,则皆可胁而并。 缀去者,谓缀己之系言,使有余思也。故接贞信者,称其行,厉其志,言可为可复,会之期喜。以他人之庶,引验以结往,明款款而去之。 却语者,察伺短也。故言多必有数短之处,识其短验之。动以忌讳,示以时禁,其人恐畏。然后结信以安其心,收语盖藏而却之。无见己之所不能于多方之人。 摄心者,谓逢好学伎术者,则为之称远。方验之道,惊以奇怪,人系其心于己。效之于人,验去乱前,其归诚于己。遭淫酒色者,为之术,音乐动之。以为必死,生日少之忧。喜以自所不见之事,终以可观漫澜之命,使有后会。 守义者,谓以仁义探其在,内以合也。探心深得其主也,从外制内,事有系,曲而随之。故人比人,则左道而用之,至能败家夺国。非贤智不能守家以义,不能守国以道。圣人所贵道微妙者,诚以其可以转危为安c救亡使存也。 译文 所谓“中经”,的是前去解救陷于困境和处于危难中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一定是那些能言善辩c德行深厚的人。救援那些被拘执而身陷囹圄的人,这些走投无路的被救援者是不会忘记救援者的恩德的。能言善辩的人,能够多做善事,广施恩惠;广施厚德的人,能凭依大道,行为合乎道义准则。救人出囹圄的人,必定能够豢养c驱使那些被援救的人。那些士人面临时代变异,有的能在战乱中九死一生,免于死亡;有的能言善辩,反遭谗害;有的弃文从武,据兵称雄;有的横遭拘系,无辜定罪;有的心忧戚戚,固守善道保全自己;有的危败相连,却仍能自强自立。由此而论,为人处世之道,贵在制服别人,而不能被人制服。制服别人者,便能够牢握权柄;被别人制服者,命运就掌握在别人手中。所以,应当讲求“见形为容c象体为貌”,“闻声和音”,“解仇斗郄”,“缀去”,“却语”,“摄心”,“守义”等处世道术。《本经》讲述的只是一般的处世道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