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让人久等,真的是件十分失礼的事情,何况那人身份还略有些特殊。叶臻连忙起身,简单洗漱了下就准备下楼会客,然而经过大衣镜时,却又迟疑了。
她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女人,面色青白,形容枯槁,最醒目的还是额上紧窝尚未消退的伤疤,昨日在寰宇就已经有些端倪外露了,今日在家里,总不好再
林朵瓷在喝完第三杯咖啡的时候,叶臻终于姗姗来迟。
“让您久等了,真是抱歉了。”
“是挺久的。”朵瓷放下手中的杂志,倒是没客套,“原本一堆的事儿,现在也只能长话短说了。”
“什么重要的事啊?”叶臻在她对面坐下,小酌了口面前的清茶,浅笑微微,“还得劳您跑上一趟?”
朵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淡淡,“也不是很要紧,不过刚好路过,也就省得再打个电话,有些事情当面说也方便些的。”
她这字句语气的斟酌,让叶臻心头为之一凛,勉强保持着微笑,“您说。”
“总共三样,第一件,小唯这几天要住在中山,你要是想看她,可以直接去那儿。”
没想到是这事儿,叶臻愣愣的点头。
“第二,你原本和梁薄约好明天的事情可能要推迟了,具体时间我会再通知您。”
“推迟?”叶臻有些讶然,“为什么?”
“第三,你最好去看看梁薄。”朵瓷没理会她,一口气说了完整,才细细补充道,“第一件和第二件,是梁薄让我转告你,第三件事是我要告诉的你。”
叶臻消化了很久,还是不太懂,只能老实的摇头,“我不明白。”
“嗯。”朵瓷点头,“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可能你要明白些。”
“好的。”
“你刚刚问为什么要推迟,梁薄要我告诉你的原因是他突然有事情,没空。”朵瓷缓慢,却吐字清晰的言说,“但实际情况是他病了,没法赴约。”
叶臻感觉像是被什么迎面砸了一记,有点头晕目眩的,顿时一大堆疑问喷涌而出,可到了唇边,却只滚落出一句,“他病了?什么时候?”
朵瓷笑了笑,怎么看怎么有些暗讽,“好些天了吧,那次时装展过后淋了雨,就一直没好,这两天一直低烧,今天彻底扛不住了,怎么你昨天和他一起那么久,都不知道?”
叶臻手一抖,瓷杯摔在了桌面,茶水滚了满桌的也没理会,怔怔无言的愣在当场,脑子里各色纷繁的情绪碰撞在一起,思路一下子断了。昨日相处的种种细节在眼前回放,尽管那般绞尽脑汁的回想,她居然仍旧找不到些许端倪。
她的行为举动,自然是被他人尽收眼底的。朵瓷的神情几乎是有些失望了,她看着她,暗自摇头,忽然一声轻笑,“真是替他有些不值。也替我不值居然是输在你这个女人手里。”
叶臻觉得双颊火辣辣的发烧,可却无法出言反驳。
“叮铃——”一声脆响。
叶臻看见一串钥匙被丢在眼前,捡起一看,指尖微微有些颤栗几乎要拿不住。
“这个还给你吧。”朵瓷起身,脊背挺得很直,“以前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偶尔会去帮他接送一下小唯,现在你回来,就不需要了。”
“我”叶臻启唇,欲言又止。
“收着吧。”她转了个身,径自推门离去,“这不是你有没有的问题,是我要不要的问题,给我留点自尊吧,给你这样小女孩打败已经够惨的了。”
灼灼的骄阳将她高挑的背影勾勒出一个完满的金边,叶臻迎着阳光看去,眼眶涩涩的很难受,她握着手心有些硌人的金属。忽然有些进退维艰。
“太太。”淑芬为她上好有些迟了早餐,似是不经意的一问,“你今天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