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璇眯了眼,就着折射出的亮光看自己的袖子上繁复的花纹,嗯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但她不认为还有谁会在现代用身汉服做寿衣。
而自己的身下的这寒冷她便伸出指尖去摸索头顶的冰块,触到的形状却竟然是凸起的光滑冰面,她发现自己躺的地方竟非天然,而是人造打磨的极光润的冰,
苏璇微微叹服起这时代人的智慧来,她慢慢撑起自己尚能活动的身子,推了推顶上的冰,心中了然,
看来没错了,自己躺的这东西,就是冰棺。
既是冰,那倒定是比凿上钉子的木质棺材好解决的多了,只是面上这一层棺材与棺材板相冻结在一起的冰该怎样将它破开呢?
“咔————”
苏璇微转头,便听得一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似乎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因此而磕在了冰壁上。她闻声拂上发髻上的某样物件,
于是,嘴角便有一抹浅淡笑意,渐渐浮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与此同时,在三里外的一处开阔的校兵场上,几方正红色腾龙兵旗飘扬在高空中,而在旗帜之央,蹲伏着一个玄色大字:“蔻”。
这里,是天下间最为秘晦地方,是一个门派的栖息地————神门圣派,大陆上传说中的那四位辅佐各国君王的神女仙君们,都出自神门。
而旗帜之下,却驻扎着簇簇兵营,又依稀辩得白篷外燃起的炊烟袅袅
“嘿,阿黄,你小子今儿个跟着那位神君,都瞧见什么了?”
当下,一队守卫兵正值了换差食饭之刻,各各手中端着陶钵,举了筷往嘴里扒拉着饭粒,虽都是些粗劣敝粮,他们却一个个头碰着头吃的飞快。
这话,是由一个平日里爱多舌的汉子问出的,
那汉子问话声音扩的极大,不一会,那些兵营里索然过活的兵卒们,一个个都齐刷刷的望向出声的汉子,再由他的视线寻到那个和他头碰头对食的毛头小子,目光里尽是些好奇与探究的意味
被唤作阿黄的新兵蛋子听了这话,抬起头,嘴里尚叼着一片咸肉,目光却早已显露了傲然自得的情绪
他四处望望,瞧得督军不在,也便胆大了起来,眼神示意那些士兵们靠的近些兵卒们各自心照不宣,待都凑得近了,将那新兵围了个严实,
阿黄才压低声音说道,
“可别说我今儿,还真瞧到了些不该瞧的,也不知怎得,窝心里难受的紧大家也不是外人,我赵阿黄要是瞒着你们,也就不拿你们当兄弟了
但我也不是个什么没脑子的,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今天要是听了我这话,咱们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了若是谁说出去,我就不过一死,可是连累了营里这百位兄弟,我只怕那泄密人就算侥幸活了,我们的冤魂,也定要纠缠的他不得好死才甘心!”
赵阿黄的这番话说的众位士兵们脖子一缩,刹那间都像是听着了地狱里传来的凄凄呜呜的鬼泣声
然而心下一凉的同时,好奇心也水涨船高起来,当下谁都没有退却的意思,依旧目光闪闪的盯着那赵阿黄各各都捱长了脖子想凑一两耳朵那“不该瞧的”。
那赵阿黄捧着陶钵笑的有些呆傻,然而只片刻便再次压低嗓声,对着众人轻轻悄悄道,
“今儿个,我如常守着御神君的竹屋子。碰见小婢们扫了灰出来了,那时风大,可倒巧了,竟是从那尘灰里飘下一张纸,那纸被火烧了大半,但纸质却是上等的明黄纸宣我是个有心眼的,而待我将那纸捡起一瞧”
那阿黄语气一转,却又不甘心的卖起了关子,
“嘿!你们可晓得,今次御神君为何要在北疆战事吃紧时回这神门?呵,我这纸上,便有端倪可瞧!”
这回士兵们心都被高高吊起了,甚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