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拉在手里。
“啊,是秦求啊!你来得正好,我这狗不晓得咋了,发了狂,刚才挣脱狗链子就跑,没想到伤人了。你赶紧给王所长看看伤,重么?”
秦求奔到小坡前面一点,就站定不动,冷冷瞧着范二柱,猎枪横拿在胸前,显出极强的防备意识,道:“你赶紧牵着狗走开。走远点,不然,我就要打狗了!”
范二柱在心里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基本确定警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最多就是宠物伤人,民事赔偿而已反正最终能让村上出这笔钱。“好,好!你赶紧给王所长救伤,我回村子叫人来。”范二柱面上做出焦急惊慌的神情,牵着狼犬渐渐走远。秦求直到见他连人带狗走得远了,这才放松戒备,上前去察看王所长的伤势。
王所长身上鲜血淋漓,狼犬的咬合力在狗种中算得上佼佼者,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就是明证。他缓了好久的劲儿,才恢复了平静,转过头来仔细瞧瞧,正给自己紧急包扎止血的这个救命恩人是谁?天空晃眼的白亮和这人背光的面貌,让他一下子看不清楚,只是觉得眼前的人影似乎很熟悉,是谁呀?
“秦……老秦?”王所长猛地一下子惊喜得伸手拉住对方衣领,借力抬起了上身,但身体的伤势不轻,立即又忍不住躺倒了回去。
“啊!王所长,是我,老秦。”秦求的声音粗哑而难听,就像是他这个人的招牌特征。
噢,原来是秦求啊!王所长从刚才一瞬间的错觉中清醒了,这个秦求的身形与秦林生竟有些相似!以前还倒没注意到这点,他喘息着问:“手机有没有信号了?能不能打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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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看到有个手机号码来电两次,接起来却断断续续、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信号还是不好。接着对方发来一条短信:速派人来铁索桥救人,王所长被范二柱的狗咬伤,范正带着狗回村。
“怎么了?”陶慧发现他神色有变。
方向大声对围观的村民喊道:“范二柱的狗咬伤了王所长,现在搜查凶手的事暂缓,咱们先去救人。”他回头又对陶慧道:“陶慧,你带一名警员,叫上乡里派来的医生,赶紧去铁索桥那救人。”
“明白。”陶慧做起事来,毫不拖泥带水,这一点让方向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方向带着剩下那名警员,征募了几名愿意协助的村民,拿着套狗的杆套,随他一起去抓捕范二柱和此人的狼犬。范二柱没有抵抗,十分配合方向的抓捕,还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
方向一时也没有功夫查问,把他暂时关在村委会的一间办公室内,让跟着自己的那名警员留下看守。他自己则赶紧去迎回救人的陶慧等人。
王所长伤势不轻,必须尽快送回乡卫生院去输血和打破伤风针剂。好在王的伤不同于吴彬彬那样、不能长途颠簸搬动,于是组织了数名村民,让一名警员带领着,立即出发送王所长回乡上。此时的天气比他们从乡上过来时好得多了,应该能顺利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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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范二柱纵狗伤人消息的罗上进和苗远大,神色凝重地关紧门窗,坐在罗上进的房间里喝茶、抽烟。
“二柱这小子究竟要干啥?疯了不成?”苗远大现在是三个人中最觉得心虚的一个了。
“嗯,我看二柱这步险棋倒是有些道理。”罗上进坐在床边,抽着一根很长的水烟杆。这套水烟是他老爹罗志远平常所用之物,如今父亲大人被人害死,就被他拿来时不时吸上几口,以寄托哀思。
“你说啥?险棋?”苗远大又怕又惊,眯缝着的小眼中难得一现的瞳孔全貌、都在此刻展露了出来。
“对,险棋。昨晚晓得了王所长来村子支援专案组的消息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