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柱,连人带狗,都没在家。 X他躲在铁索桥靠向凤凰村的这头、一处背风的小坡后面,等候着。三条狼犬狗眼血红,烦躁不安地来回跳动,若不是嘴上都带着嘴套,一定会狂吠不休。但就算这样,从狼犬喉咙里“呼噜呼噜”地闷呼声里,还是能听出狗的情绪正处于极度亢奋地状态。
范二柱看了看表,下午四点过了,狼犬们似乎有了些疲态。他将三条狼犬的嘴套取了下来,分别又给狗喂食了些参杂了酒精的食水,然后给狗重新戴上嘴套,以防吠叫。
云层缝隙间透出的稀少阳光早已阴暗了下来。看来,还要一、两天才能看到阳光尽情挥洒的晴空。三头狼犬突然一齐将耳朵竖直起来,脖子也挺直了。索桥那头,有人正小心翼翼地从没有桥板的铁索上缓缓摸索着过来。是王所长。这就是范二柱一直在等着的目标。
昨夜范二柱发现王所长带队前来支援方向他们后,一夜未能成眠。就在想,这个王所长对旧案的情况比较了解,除了可能偷窃了、并掌握着旧案档案的对头之外,就是这个王所长是个比较大的威胁。他左思右想了一夜,终于下定决心,要来冒险除掉王所长这个潜在的心腹大患。绝不能让方向他们从王所长嘴里了解太多的旧案细节。
次日一大早,王所长独自一人往山庙去了。一直在观察警察们动静的范二柱,登时计上心来,一个没有太大风险的、杀人灭口的办法跃入脑海。他认为,自己阴谋策划的这次作案方式,既简单、又有效。只需要将三头狼犬用酒精刺激一下,扑上去咬死王所长,这个潜在的威胁就消除了。关键是,不能妄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作案,反而要在狗咬死了王所长之后,主动报告警察。这样一来,警察也拿他没有办法,最多只能算个民事赔偿案子,绝不会产生刑事责任的后果。因为,警察一定证明不了,这三头狼犬是在他故意刺激和纵容的条件下,有目的地咬死了人。所以,他回家做好准备,把狗牵到这里,就是在等着放狗咬人的时机。
不大一会儿,王所长终于渡过了难走的铁索桥,来到了小坡的另一面。范二柱迅速拿下狗嘴上的嘴套,解开拴狗的铁链,做了个“冲上去”的手势。三头狼犬早已烦透了一动不动地呆着,这时如离弦之箭,猛然向小坡后面的陌生人扑了上去。
王所长刚一听见有狗的浑厚叫声,立马就判断出、能发出这种叫声的狗绝非一般土狗,应该是比较凶猛的狗种,于是下意识的就把手按在了腰间枪柄上。熟料狗就藏在小坡背后,仅仅一扑即至之地。三条狼犬突然从小坡后面窜了出来,其中一条后腿蹬地、人立扑至,豁露出白森森地血齿直接向他咽喉咬来。另外两头,一头咬住了他的右手小臂,一头咬住了他的右小腿。三条数十斤重的凶猛狼犬登时把他冲撞、拉扯倒地,根本没给他拔枪防卫的机会。他慌乱间,只能拼命拿左臂死死挡住咽喉和面部,不让疯狂的狼犬将他一咬毙命。
范二柱在小坡后面偷偷观察着这血腥的一幕,嘴角露出得意地狞笑。这下好了,这个心腹大患应该必死无疑了。
突然听见“砰”地一声炸响,一股气流迅速从正撕咬王所长的三头狼犬上方撕裂而过,将正欲大肆啃噬活人的狗们惊了一跳,纷纷唔咽低叫着退开数步。
范二柱也惊了一跳,转头去望,看见远处有个人、手里拿着一支山里人从前常用来猎兽的三管猎枪,飞奔着跑了过来,对着又想冲回来伤人的三头狼犬上方又开了一枪。
,活见鬼了!范二柱暗骂。来的人是秦求。这人手里拿的这支猎枪,还是当初因为这人需要经常上山采药、有持枪防备野兽的需要,加之给苗远大送了些好处,才由村上给开的介绍信,去县公安局办理的持枪证。范二柱这下不能再躲着了,赶紧跑出去,假装气喘吁吁地大声呼喝着,把三条被枪响吓得迟疑、惶恐地狼犬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