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川察觉出邱冬的异样,依稀记起陈鸣的一些话,事发之后,曾再度调查过邱冬,似乎是出了点问题。
不太确定,乔远川未撒手,威严问道:“你忍受不了这种密切接触?”
邱冬还在扭摆着身躯挣扎,对问话置若罔闻,一心沉湎于排斥和反抗,“离远点,别碰我,恶心!滚!滚开!”
原来是真的,虽然邱冬没回答,但从反应来看,他的确像陈鸣说的那样,出了点问题,想必是留下后遗症了。乔远川缄默观察他的举动,不靠近也不离开,手仍是原来的位置,掐在他的脖颈处。
问说有什么感想?没有,乔远川没有任何感想,无所动容,毫不怜悯,当然,愧疚也是天方夜谭,非要有什么,那就是罪有应得,邱冬该受的。像乔远川这种人,轻易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没空去体会无关紧要人等的痛苦,他不是个仁慈的角色。
邱冬还围困于心理阴影引发的障碍中,明显是无处可逃,却白费力气地乱动。在乔远川的手里,他成了与之差距悬殊的蚂蚁,手掌的主人多动用几分力道,他便只有惨死的下场,不必真去掐死他,重压在肌肤上的触感就够使邱冬崩溃,一个形象的比喻。
凭他在那儿瞎动唤,乔远川事不关己地旁观,反正有的是精力,随你,爱怎么动弹就怎么动,等你累了,咱们再谈。
挣扎得出汗,邱冬洇了t恤一前襟的液体,越挣脱,肤质间摩擦的感觉越剧烈,精神和身体的两相压力之下,他倦乏了,本就舟车劳顿,再一折腾,累得很快,邱冬认命似的瘫下全身,视线左右晃动。
见他反抗得没那么夸张,乔远川才说话:“要钱干什么。”
“为什么执着过问这个。”敏感的神经只余有恐惧,声音精疲力竭,轻轻打颤。
“拿照片和以前那堆烂事威胁林商,亏你做的出来,在我这儿,性质可变味儿了,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真是要事,我兴许会从轻发落。”
言下之意,如果纯粹为了钱,一张如此有故事的照片,那咱们就新帐旧帐一起算,乔远川没明说,但足以品味得出来。
“我,我不能告诉你。”
目光紧了紧,“不能告诉?”
乔远川将另一只手搭在邱冬的肩臂,逐步游走c下滑,戏弄他身体各个隐晦暧昧的部位,不假思索地动作着,面若寒铁,纯属对他进行精神拷打。
这一系列举动,惊得邱冬手脚又开始蹬刨,极其不自在,压根没法儿安分下来。他青筋暴起,几乎用光了最后一丝力量,嘴唇快咬得渗血,实在难以忍受,终究还是缴械投降了。
“别摸了,拿开你的手,不要乱碰!求你了,继续这样我会死的,求你放过我”末尾是无力的央求和悲鸣。
“那就快交代,我没什么耐心。”
“好,好你先放开我,我说,我全坦白,只要你别碰我,我就什么都说。”
锐利的眼神如同审查犯人,在鉴定言语的可信度,思虑了会,乔远川收回双手。
“你再离远点儿,这样太近了,我紧张,求你,离远点儿,我保证说实话。”邱冬几乎要声泪俱下,不像说谎耍滑头。
算是默许了,乔远川下床,理理衣服,走回方才坐着的沙发椅,柔软舒适的布料,他抄过桌上的打火机,又抽颗烟。
眼睑稍抬,乔远川刚硬地命令:“别浪费时间。”
屋里都是烟草燃烧造成的朦胧,床上床下,迥然相异的磁场。
邱冬僵化的肌肉渐渐松弛,他若有所思望着屋顶,眼神躲闪,似乎在回想难以启齿的事情,羞愧得迟迟不敢开口。
一颗烟的功夫,房间响起邱冬的声音,“陪人去打胎,需要钱。”
瞥了瞥,“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