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山急水,峻岭奇峰,楼高百尺,是谓摘辰。
“嗯,此地倒真是风景秀丽,颇有睥睨天下之势,这摘辰楼之主人,想必心中野勃。”雾隐红城照月使庄少欺却是来访摘辰楼,意在探得这江湖武林近来声名鹊起之邪道组织一二。
“贵客造访,有失远迎。”空灵女声响起,甚是悦耳,庄少欺不禁张目四顾,寻声音之来源。
“庄月使无需寻找,我这便现身。”话音刚落,一女子便出现在庄少欺面前,观之犹似梨花春带雨,玉容泪阑干。
“嗯?”庄少欺口中发声。
“庄月使可是奇怪我为何知道你的身份?”女子带着笑意说道:“带有经纶逆命四字旗幡的人江湖武林可以有很多个,但如此从容放眼天下,大概也只有雾隐红城的照月使庄少欺了。”
“不是。”庄少欺答道。
“那又是为何?”这次换到女子不解。
“庄某人只是奇怪,为何姑娘明明语中含笑,却是泪容哭颜?”这的确是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庄月使到底是有逆命之能的人,连关注的地方都不与人同。”
“客气的话就不用再说了,烦请姑娘为庄某人引见此间楼主,庄某人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唉,要是我摘辰楼之人办事的时候有庄月使一半之心,那确是能省去不少力气。”女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听起来她像是在不满她口中所说的摘辰楼办事之人,其实庄少欺听得出,她在不满自己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睹。
她的确是个十足的美貌女子,梨花一枝春带雨,玉容寂寞泪阑干,娇弱之美,我见犹怜。可惜她碰到的是庄少欺,既是经纶逆命,满腹深才,又岂能为儿女情长所耽误他之志向?不近女色的人,也许并不是傻子,他只是志在他处。
过道穿廊,庄少欺见到的摘辰楼主却只是一个人的背影而已。
“贵客远临,不知我身边侍女玉照雪关可有招待不周之处?”原来方才那位女子唤作玉照雪关。
“方才那位姑娘倒是没有,不过,阁下身为东道之主,好像却是礼数不周。”庄少欺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嗯?庄月使何处此言?”摘辰楼主问道,语气淡然,毫无不悦之感。
“堂堂摘辰楼之主,为何不敢以正面示人?阁下,难道害怕让庄某人见到真容吗?”庄少欺说道。
“既是庄月使心有罅隙,我说出来也无妨。实不相瞒,我脸部有疾,实是难以示人,故而只能以背影见人,还望庄月使见谅。”
“如此看来,却是庄某人的不对了。”
“无妨。”摘辰楼主略一挥手,他的右手,正拿着一根长杖,杖头之上,却是双星伴月之形状。
“庄某人今日来此,是想代表雾隐红城,明晓摘辰楼之立场。”
“摘辰楼自诞生之日,便是以邪之立场而居。”摘辰楼主缓缓说道:“想必红城自是不放心摘辰楼,烦请庄月使回去给城主带一句话,就说我摘辰楼,惟红城马首是瞻。”摘辰楼主语气诚恳,倒是听不出是什么虚言伪辞。
“嗯?”庄少欺略一思索。“摘辰楼若当真与红城属同一立场,自是再好不过,若摘辰楼想表达立场坚定之心,还望摘辰楼在止战峰峦之决战上有所出力。”
“这个自然,我摘辰楼虽不是人才济济,倒也有卓尔不凡之辈,至于止战峰峦一战,我摘辰楼自当竭尽全力,为红城之胜拼死力搏。”
“此言差矣,红城之立场,一向是为邪方而战,故而止战峰峦之决战,是为邪道信义而战,而非为红城而战。”
“庄月使所言甚是,但不知道红城想我摘辰楼如何证明己之坚定立场?”
“很简单,只需要摘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