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载酒行回他。
“但是我现在不那样了。”
“那很好啊,恭喜恭喜。”
“所以我能不能认识你这个人?”
“当然可以。”载酒行灌了一大口酒。
“载酒行。落魄江湖的嗜酒之人,不出意外的话,你每次来酒旗风都能见到我。”
“即是落魄江湖,又怎能有整日里喝酒的钱?岂不是靠武力抢来的?”张有台笑道。
“这倒不是,只因这家店的老板娘跟我是老友而已。”
“那更可恶了,原来抢的不是钱,却是人。”
载酒行也笑了,两人撞杯同饮。
入夜,月明。突然一阵风吹进了门,烛火摇曳,似是将熄。
醉过的人已经醒了,醒了的人却是想醉去。
“我不会跟你去的,而且,我想你也不应该去。”
“为什么?”
“你的剑法,比我师兄如何?”
“差一大截。”
“既是如此,于事何补?”赵槐梦冷冷说道。
张有台不再言语,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不去的话,那么剑藏雪之生死他就无法亲眼见证。他有些手足无措,愈是如此,他胸腔里那颗想打败剑藏雪的心就跳得愈疾。
“我很相信我师兄。”赵槐梦说道。“从小到大,他向来是说到做到。
“而且,他说过不需要的,他绝不想再说第二次。”
“好,希望如你所言。”张有台回道,他随即走出了酒旗风。
赵槐梦并不打算去万劫凡刹,也不希望张有台去。对赵槐梦来说,他的师兄剑藏雪,也许就是他心里的神,神的旨意,是不能违抗的。
更何况是满怀仇恨的神。
今晚的月亮好像格外的欢喜,因为她格外的皎洁明亮,像是把以前藏着没发出的光今晚全都一股脑拿出来了。
不远处江潮之声翻滚,张有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到江边。
月色之下,潮水翻迭,一叠接过一叠,最前面的那道潮水直到打在了岸上,方才威势尽消。
张有台看了很久。岸边不远处的灯火渔家下,不知哪家的孩童在那指着:“娘,娘,你快来看,那边有个人为什么一直坐在那里啊?他都坐了好久了,江边的风这么大,他不冷的吗?”
应声而出的妇人将小孩一把抱进了怀里,一边走进屋子里一边说道:“他是坐在那里喝西北风呢,你要好好读书,不然以后也要坐在那里喝西北风了。”
“喝西北风是什么意思啊?”稚嫩的童音问道。
“以后你就懂了。”妇人回道。
张有台依旧是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就像是沉浸在什么醉人的迷梦里。
酒旗风这会并未闭门打烊,总有人喜欢深夜饮酒,燕水春好像特别能理解这一类人,所以他有时候也会一宿不睡。今晚正是他一宿不睡的时候。
赵槐梦依旧坐在酒旗风里,载酒行不知去了哪里。燕水春早已没有对着她一脸怒容了,因为赵槐梦一晚的眼睛都放在了酒上。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不在酒上,因为他忍不住不去看一个人。
一个提着刀的人,看起来跟赵槐梦的年岁无差。
他进来便径直站到赵槐梦的桌边。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提着刀的少年问赵槐梦。
“你不也是也一直看着我吗?要不然你又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你?”赵槐梦回他。
“我劝你不要再看着我,如果你再多瞧我一眼的话,那我就用我手上这把刀剜出你的眼睛。”
听到这话的燕水春在一旁笑出了声。
她在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