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她没头没脑地想要逃离,狼狈上楼撞上的竟是云浩宸。
“凌医生,你还好吧?”
云浩宸蹙着眉头,两手轻扶着她的肩,关切地看着她。旁边还跟着一个小麦色肌 ̄肤,柳眉杏眸的高挑女子,年龄看起来跟她差不多。怕引起别人误会,凌蔚然赶快将身体抽离云浩宸的双手。
心里乱得很,也没理会他的话,扔下一句对不起就转身跑掉了,只剩下云浩宸两只手还支在半空中。
“哥!她是谁呀?”跟云浩宸站在一起的年轻女子问道。
云浩宸看着她匆忙远去,轻笑道:“也许,是一个期待已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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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的馋虫终究是逗出来回不去了,只能靠一个三明治来打发。
之后还一直慨叹:这女人岁数大了不嫁人真是不行,越来越神经质。上个洗手间不知道又怎么了,说什么也不在流云吃饭了,拉着她就要走,包包差点落下。
回到鉴定中心,林语跟其他同事出了外勤。新换的小雏菊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凌蔚然浅浅地笑了一下。
这些日子,还是林语很细心地更换花儿。在旁人眼中,他们这样的工作,也应该有鲜花陪伴,昭示生机,驱散阴冷。
一股很浓郁的花香阵阵袭来,让凌蔚然诧异,小雏菊芳香清淡,哪里来的味道?她不由得在屋里找寻起来。
大概因为上午日光东照,正好射在林语的桌前,所以他把窗帘拉上一半。凌蔚然寻着香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盆淡紫色的小花映入眼帘。花朵微小,雪 ̄白雪 ̄白地锦簇一团,浮在木本绿茎之上,散发着独有的香气。
密蒙花?这是很小众的花,更少有盆栽。不可能是林语买来的,他不大懂花。凌蔚然马上联想到了前阵子的红色天竺葵,搜索花盆,果然还有一张粉色的小卡片。
“用花语替自己许个愿。”这次没有落款。凌蔚然没有搞过文书痕迹检验,但职业习惯让她对很多笔迹观察细致,这刚劲有力的弯钩,还是云浩宸的笔迹。
如果之前收到天竺葵是气愤,那么这次收到密蒙花,她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密蒙花的花语是请幸福来临。这是中午相遇之后他送来的?他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什么?
“替自己许愿”,呵呵,从六年前开始,凌蔚然就自知已与幸福绝缘,两次与卓逸风的相遇让她无法安心。
也让她更加相信,不管自己多么坚定,当这个人再次向自己走来时,她依然不敢面对,只能逃离。
幸福,是个太遥远的字眼,连谈一谈c想一想,都是一种奢望。
这一刻,她焦虑着,也感动着。为着有人探听到自己的心而焦虑,也为着一种久违的相知般的温暖而感动。
她深吸一口花香,默默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这天下班后,陈伯的传达室里又多出一盆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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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夹褐色暗纹的理石地面,白色百叶窗守着浴室三个明窗上,将屋外光线拢去,简欧式铁艺吊灯亮在半空,圆形封闭洗浴间的纯净玻璃上爬满了蒸汽。
朦胧中,云浩宸抬脸,热水从乌金的花洒倾泻而下,砸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沿着人鱼线下沉,在jg壮的腰身上肆意流淌,灼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人气息。
简单擦了擦头发,云浩宸围好浴巾,chi-一着上身走到落地窗前,因为楼层高的缘故,窗外江边的繁忙景象似乎离生活很远,有种不真实之感。
中午,凌蔚然的脸上有明显的泪痕,该不是撞疼了吧?为什么要那么火急火燎地跑掉。
他细致回忆着凌蔚然在上楼面对他之后的各种表现:失神,眼泪,躲闪的眼神,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