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竹简狠摔在地,又猛然抽出佩刀,一声怒喝:“走!跟我出去杀退伏兵。”
军帐外兵荒马乱,箭矢横飞,敌军战车已经在营地里横冲直撞,肆意冲杀着洛国的士卒。
“快!”
“保护伯候!”
军帐周围的执戟警卫兵连围过来护着陈华和众氏族长。
“怎么回事?”陈华皱眉看着一片混乱的营地。
“我们刚驻下来,营地工事还没有修好,敌人就攻打过来了。”旁边一执戟卒连回道。
“陷阱,这是武观联军的伏击!”陈华不由喝道。
敌军战车在营地这里横冲直撞,两侧草丛还不断有箭矢乱石袭击军营,整个军营一片狼藉。
“传令下去!死守阵地,谁出营,斩立决!”
“是”
命令传达下去,军营中那些溃散的士卒慢慢聚集到一起抗敌,但丑牛未羊等部落人却不听劝告,慌张逃出军营,他们要跑向附近的草丛里躲避敌军战车,洛国军人毫不留情,将他们一个个砍杀。
“死守营地,继续布置工事。”
“是!”
时间流逝,闯入军营中的战车都被擒杀,原本混乱不堪的军营,现在大家众志成城地与草丛外面的敌军对射作战,军营四周的拒马阵也部署完,敌军的战车冲不进来,还损失了不少战车。
随着草丛中的箭雨慢慢消失,这次遇袭总算结束。
洛国军队也开始整理军营,救治伤员,点算损失。
片刻后。
“报告伯候,这次遭袭,我们阵亡两百士卒,有三百士卒受伤不能作战。”
“嗯。”
“报告伯候,我们已经在四周草丛搜寻过,伏军已全部撤退。”
“好,传令下去,还军岸边,我们背河而守,还有一个多月的粮草,只要熬到洛熊的船队到来,我们就能渡河回去。”
“是”
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糟了,糟了。”
“我们的粮草不知何时全部变成砂石了。”
“什么?怎么回事?”
“快,带我去看看。”
“是。”
众人来到存放粮草的营帐,这里停着十数辆推车,推车上都堆着一个个麻布袋子,有的麻布袋子已被打开,里面正流着黄褐的沙子。
陈华连走过去,抽刀捅插着一个个麻袋,可是流出来的,都是沙子。
“怎么回事?渡河之前我特意检查过,现在怎么会变成沙子了?”陈华满腔怒火。
“会不会是方才敌军袭营,偷偷换了我们的粮草?”有人说道。
“不可能!当敌人是傻子?敌人直接将粮草带走便是,怎么会多此一举?”陈华皱眉喝道,“护送粮草的士兵呢?”
片刻后。
有人跑回来道:“回伯候,运送这批粮草的士兵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会不见了?”陈华激动连问。
这个时候,连金族长也跑回来道:“回伯候,最后运送粮草的那批战士是我们连山氏和洪氏的士卒,我问过先前交接的士卒,他们说,那批最后运送粮草的士卒,曾有段时间,偷偷离开过军营。”
陈华一边听,一边捅插着一个个麻布袋,当捅插到最后几车麻布袋时,终于里面是真正的干粟米和薯干。
“还好还有这几车粮食,但这些粮食怕是只够我们吃三日,省着点吃也只能吃五日。”
“盟军都在河对岸,我们只得这点粮食,怎么熬过一个月啊?”
“惨了,惨了,这次就算不是战死,都要饿了。”
军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