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清山认真的目光,小蛮愣了片刻,反问道。
“你认识这把匕首?”
“不认识。”周清山笑道“怎么会认识呢?只不过这个匕首做工这么精致,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物件啊!”
“哎,有什么不一般的,就是一把匕首而已,普普通通的匕首。我在一个卖旧货的摊位买的,当时也是看中这花纹了c”小蛮眼神躲闪的说。
这把匕首可不仅仅是花纹好看啊,刚才用他来割手的时候,割肉如水,锋利的让人没有一点感觉。
这样的匕首让周清山想起了自己作为信物交托给沈大力的那一把“含光”。
周大力对这个匕首在了解不过了,这匕首本来有两把,一把在自己的手里,一把在他父亲的挚友陈儒生手里。两人生子之后又都将自己的匕首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这把匕首就是在周清山他的那个异姓兄弟——陈清羽手中的那把。
年少时,他曾经和陈清羽有过数面之缘,不过成年之后就未尝联系了,只是偶尔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个陈清羽顽劣异常,不学无术。
最近几年回家探亲的时候,常听他爹抱怨没想到陈儒生有个如此不争气的儿子。竟然想着娶一个出身平民的丫头。
当时挺着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看来陈清羽的眼光倒是真的不错。
这把匕首的样子和自己的匕首完全一样,由来不用多想便能明白。联系起前几个月回去省亲时候父亲对他说的清羽的父亲重病,妻子离奇失踪的事情。他虽然不想往这方面想,但是也不得不承认。
周小蛮就是那个他多年未见的异姓兄弟的妻子。
本来不能确定,可是看见周小蛮躲闪的眼神,心中十有八九知道这事儿已成定数了。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刚才片刻的甜蜜都仿佛水浪激起的泡沫,转瞬即逝。
至于说陈家少奶奶是害残老东家之后逃跑的传闻,周清山是决计不相信的。因为这个活生生的,善良的小蛮就在自己的面前。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呢?
“好了,收拾完毕。我们回家吧!”小蛮麻利的干完活儿,仰起头说道。
周清山依然抢着把扁担挑了起来。
“你的伤口会抻着的。”小蛮试图接过来“你不在的时候也都是我来的,你不用跟我客气。”
“不都说过了吗?有男人在,怎么能让女人干活呢?”周清山费力的把扁担抗灾肩上。两人并行回家去了。
拐过县衙时,周清山看见县衙里竟然有外国人的身影,急忙一转身,差一点把变扁担弄掉。
“怎么了,清山?”小蛮问道,因为她感觉自己比周清山年纪要大,所以对他总是直呼其名,周清山看上去也的确就是一副少年样子。
“还是抻到了吧?要不还是换我来吧!等我累了再换回你,怎么样?”小蛮用谈判的口气好言相劝道。
周清山摇摇头,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哎,你等等我。”小蛮在后面喊到。
刚才县衙里的那个人,周清山绝对不会看错。即便他化成灰,周清山也能记得他的骨灰是什么味道。里面肯定有一股子洋膻味。
路过县衙门口时,那个和县太爷聊得正酣的,就是那个在自己被炸下运河之前,和胖监工一起冲着自己得意的笑的洋人——克洛伊。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难道是为了追杀自己?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没有死?
一连串的问题在周清山脑中炸开,使他的头变成了一团浆糊。
“你怎么了?”周小蛮问道。
“我么?”周清山从自己的思维中解脱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怎么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