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外,寒风猎猎。
偷得浮生半日闲,而清静过后,趁明月尚高悬,青衫客披靡此银华,准备连夜启程朝淳城。
二宠当即跳出反对,嚷嚷什么天冷冻髓刺骨伤身体云云,劝清晨再出发也不迟,总之就是想窝鼎内不出。
遂为少旭逐一弹额作赏,疼得二宠直叫唤,各自伸爪或探足抚慰发肿处,低声嘟囔:“走就走嘛,偏偏这么暴力。”
结局不言而喻——耳力该惊人的时候,千里之外落针可闻;该装聋作哑时,即使近在咫尺,也会置若未闻。
砰砰砰!
拳影交错,虐菜无情,少旭残忍一面暴露无遗,欺负起弱小来格外厉害。
二宠在这铁血统治下瑟瑟发抖,不敢再多言,明白少旭还记恨今晚用膳一事,畏惧下随之前行。
走到半路——
“咦?”
青衫客诧异。
却是捕捉到由清风带来的一段无差别广播讯息。
“修路剑出?”
信息内容断断续续的,令少旭蹙眉不已,只大概推算出这应为遥远修行路上的事情,喃喃自语道:
“莫非是捷报?”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摇摇头,搁置一旁,毕竟当时这么多人抢着要暴打苍武,而他正逢要养伤,也乐得这般,故而今晚铁定了不前往。
倒是敖小龙耐不住性子,非常喜欢围观。
反正待在少旭肩上也是待着,不如过去观望观望,长长见识,便请愿少旭:“老大老大,我且过去看看,以防不虞。”
少旭肯首。
任敖小龙神魂出窍去,留余胖头龟安静地睡觉,不多时就为神速归返的敖小龙大嗓门吵醒。
“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语气急促,神色慌张无比。
引少旭侧目:“怎么了?”
小气龟神色则不悦,认真地聆听敖小龙说辞,若不加以解释且理由不那么动听,它肯定会深记从而未来报复!
敖小龙气喘吁吁道:“修行路上,苍武那边好跳!”
“伙同旻葛c容真与旧纪濮冀,气焰熏天,一齐打车轮战消耗,已接连击败了当世数名,包括曾与老大你交过手的雁刀之列俱是不敌。”
“叫嚣后纪沦落,当世无人!”
什么!
青衫客眸光清冽,眼底似蕴藏一抹冷锋芒。
未及表态。
龟小宝便急躁跳起,别头朝他火燎燎道:“老大老大,容真那厮剥削苦力不说,还跳得不得了,天天想着与太阳肩并肩!”
“恳求老大把他打成兆兆,为小弟我伸张正义!”
少旭沉吟片刻后,环顾四方,未有发现能供休憩的洞穴,只看到一块硕大巨石,便近前去使剑削平作床,纵身上去坐定。
至此方道:“以什么名义?”
问龟小宝这个问题。
“呃”
胖头龟显然噎住了,是不知该不该曝出姓名。好久,少旭忍耐不住通体澎湃热血,即要离去时,它才迟迟答应:
“就以‘后任鼎主教训前任胡来举止’这一名义吧。”
敖小龙神色鄙夷:“借刀杀人计?端是卑鄙!也不怕后面遭遇钧裕被他给活活打死。”
黔山周遭,钧裕得获不复威仪的残缺古鼎并非秘密事,青龙海更到处盛传。
龟小宝则驳斥:“什么叫借刀杀人,贱是难听!信不信你现在与钧余私下对质,我保证他肯定也想暴打容真一顿,之所以不明说,只是碍于颜面!”
少旭闻言,略有所思:“钧裕么?”
似想到了什么,朗笑道:“也好。如果容真有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