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挪了过去,不敢朝屋顶下面看。
三个人齐心协力拉住杆子,用力来回拉了几下,金属杆发出尖利的声音,仿佛不甘心地惨叫。就这么来回折了几下,年久失修地风向标终于没有经受住这三个健康高中生的折磨,“咔吧”一声断掉了。
就在断掉的一瞬间,三个人同时听到一阵剧烈的鸣叫,那绝对不属于任何一种金属噪音或者动物,没人能形容那是什么。风向标的四周霎时开始弥漫起白色的雾气,冰冷的触感浸透到每一个人的心中。
“你们看!”楚云南忽然惊恐地大叫,吴兵和董华看到在断杆的横截面竟然开始潺潺地流出鲜红的血来,就像是人的伤口。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
白雾愈来愈浓,而且逐渐开始转为浅灰色、灰色,然后是……
“快扔符!”
吴兵大嚷道,另外两个人如梦初醒,连忙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符丢出去。这些东西飞入雾中,就像普通的纸片一样打了几个旋,就完全消失了,毫无用处。
“我的妈呀!”胖子董华吓得连滚带爬,朝着出口跑去。吴兵和楚云南也吓的面无人色,纷纷朝出口逃去。正当他们冲到出口的时候,却停住了不敢下去。
通往楼梯的天花板出口漆黑如墨,完全看不清此时楼梯的情况,只是有强烈而刺鼻的血腥味正汹涌地翻腾着。这一下子三个人可以说是进退无路了。
“这,我们该怎么办啊。”胖子董华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白雾与血腥味越加强烈。吴兵满头大汗地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嚷道“我看看书上怎么说的”,声音已经变了声调;楚云南则徒劳地一张张丢着道符,恐惧清楚地印在他的瞳孔里。
“檄!”
一个高昂的声音突然喝道。
只听“喀嚓”一声,一个zhà雷在白雾中zhà裂,金黄色的光芒耀眼无比。说来也怪,这个zhà雷响过以后,白雾似乎朝两边退散了一些。三个人浑然不知怎么回事,咔咔咔连续又有三四个雷zhà响,每一响都将白雾向两侧推开一段距离,最后形成一条狭窄的通道。紧接着一个黑影趁着这个间隙出现他们面前,伸出右手。
“同学们,好孩子应该在10点之前上床睡觉。”抱怨的声音响起:“即使我为你们耽误睡眠,校长也不会给我加班费啊。”
“马老师?”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叫道,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喊声里半是信息半是惊讶。
原来出现的人正是那个懒散的体育老师马鸣。此时他身穿一套浅蓝色的运动服,手中却抓着一柄桃木剑和一块磁石,手腕上一条yīn阳鱼的链条手饰流溢出蓝白色的温暖光芒淡淡包围着他全身,整个人洋溢着诡异与不协调的观感。
“感激的话以后再说,赶紧先离开这里。”马鸣从怀里迅速拿出一盒印泥,用食指蘸了蘸,飞快地在这三个人的额头上画了3道符,然后递给他们每人一束蓍草。
“捏在右手食指与拇指之间,千万别搞丢了,否则就没命参加期末考试了!”
说完这句,马鸣作了一个跟上的手势,纵身跃进那个通往楼内的狭窄入口。三个人看了看翻腾依旧的血色,面色苍白,一时都不敢跳进去。
就在这是,四周白雾骤然聚拢起来,期间隐约传来哭号,有模糊人影飘摇摆动,越来越近。
“我不管了!”胖子董华吓得面无人色,大叫一声,也跳进入口;吴兵与楚云南见势不妙,也随后扑通扑通跳了下去。三个人一开始感觉仿佛溺水了一般,呛人的味道冲入肺中,鼻孔和嘴里满是腥味,四肢只能无力地挣扎,却用不上什么力气。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们才觉得身体一沉,扑通扑通扑通三声,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板上。
吴兵最先爬起来,刚才那一跤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