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唯一脸笃定地说着,片刻,又勾起漂亮的唇角,无声笑了出来。
她恨他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跟他告状?
酒店。
司陆已经急得火烧火燎了,可傅以承却偏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让他无奈到近乎没脾气。
傅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自从明若愚被带走以后,傅以承就独自抱着骨灰盒,附身弯腰,学着明若愚走之前的样子,将散落在每个地方的骨灰,一下一下捧起来放进去。
司陆抬手抚额。
傅少,你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何必要做当务之急,是要想想,怎么跟厉家跟陆老爷子交代,尽快弄出明傅太太比较要紧吧?
事实上,这里头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厉老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沈星唯的妈妈沈夫人,一个就是厉翰的母亲厉夫人。
而明若愚今晚伤的,就是厉老的小女儿厉夫人。
傅以承之所以要顾忌厉老,不仅是因为厉老和傅以承的外公交好,更是傅以承的救命恩人。
事情复杂,就复杂在这上头了。
而且依照陆家的势力和厉家的势力,事情如果闹大,怕就不是一个棘手这么简单了。
司陆还在继续说。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事情闹大。到时候到了老爷子那边,怕是更加难以收场。以后太太想要名正言顺入傅家,更是不容易。
傅少,明小姐在里头肯定不好受,如果厉翰耍手段,她怕是也会吃不消。我们现在
话没说完,傅以承抱着骨灰盒站了起来,司陆当即松了口气。
傅少,你终于明白这不是最重要的事儿了。
傅以承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一边往前台走,暗沉的声音透过清冷的空气,稳稳地落进了司陆的耳朵里。
对你来说不重要的事情,对她来说,却可能是全部。
傅以承抱着骨灰盒到了前台,也不知附身跟前台交代了些什么,前台立刻忙不迭地答应了。
做完一切,他才单手插袋转头看向司陆。
还愣着做什么?去见陆老。
明若愚抱着自己蹲在墙角的一侧,整整一夜,都没动。
早上,有人打开门,送来了食物和饭菜,并且喊了她一声。
明小姐?
明若愚这才僵硬地抬起头,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门口的男人。
是昨晚带着两个警员将她带回来为首的男人。
她张张嘴巴想要说话,男人已经抬手指了指饭菜,说道。
我劝你还是吃点吧。是福是祸,都在今天。如果没有体力,我怕你也抗不过。
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明若愚熬了整整一夜,此刻猩红的双眼又酸又胀。还有双腿,又麻又疼,像是灌了铅一般,完全使不上力气。
猛地一用力,她整个人都朝着前方栽了下去。
咚。
额头磕在了地板上,疼痛异常清晰地传到了身体各处,明显异常。
她忽然想起男人走之前说的话。
所以意思是
她很快就会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了吗?
为什么没有人直接给她一刀,让她直接解脱比较简单?
傅以承深夜造访了陆老。
一整夜,都和陆老待在楼上的书房里,不知道都在谈些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下楼,碰到正在给陆老准备早餐的佣人,放缓声音吩咐道。
吩咐所有人,陆老还在睡,今天一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