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承是陆家的常客,加上他本身的显赫身份,佣人立刻战战兢兢应着,转身进了厨房。
不远处的沙发上,司陆揉着一双困倦的眼睛,起身看向傅以承。
怎么样傅少,陆老什么想法?
傅以承没说话。
同样熬了一晚上的眼睛,此刻满是通红的血丝,疲态尽显,下巴上还有新生出的胡渣。他没回答司陆,反倒是抬头看向了外头刚刚爬出太阳的天空,沙哑着声音说道。
先会别墅,收拾一下,去警局。
他这身衣服,已经脏了,臭了,他从来不喜欢用这样的状态去见人,尤其是去见一个恨他入骨的,女人。
明若愚依旧蹲在墙角,双眼发昏又失神地看着室内的某个角落发呆。
不远处桌子上的饭菜,连动都没动过。
外头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她几乎是在瞬间抬起了头。
紧接着,大门咣当一声打开。
外头的光线很亮很亮,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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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继而缓缓地张开。
逆着光,一个男人最先走了进来,抬头对着她说了声。
明小姐,你没事了,可以走了。
说着让开了身体,对着身后喊了声。
傅少,您看
门口缓慢走进来一抹顷长的身影。
熨烫的笔直的裤腿,包裹着男人修长有型的长腿。白色衬衣,黑西装,将男人整个身体的线条,映衬得越发坚硬完美流畅。
她看到他性感的喉结,下巴。
还有那张看她时候,总是面无表情的脸。
明若愚的视线静静地落在男人的脸上片刻,抬起手,扶着墙壁,咬着牙站了起来。
长时间的站立,似乎让她的腿部暂时失去了供血功能。
她无法行走,只能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看向傅以承身边的男人,张开干涩的嘴唇问。
我可以走了吗?不判刑了吗?
从头到尾,像是没看到傅以承一般。
男人尴尬地笑。
那是自然。明小姐,你和病人之间的误会,还是由你和病人之间相互协商着解决最合适。都是熟人,闹大了不好。
男人说完,侧身看向身边的傅以承,笑。
您说呢,傅少?
傅以承淡淡点头,声音不咸不淡地说着,辛苦,改天请你喝茶。她,我就带走了。
男人很快走了。
傅以承的视线落在明若愚僵硬麻木双腿上,和她到现在还没消失的脖子上的痕迹,皱眉,冷声问道。
还能走吗?
明若愚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冷笑出声。
傅少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能来带我出去,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就算是不能走,我爬也要爬出去的,对吗?
傅以承幽深的视线落在她满是恨意和抗拒的眼睛上,眸子很凉,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跟上。
刚出门,外头的司陆就窜了进来。
明小姐,你没事吧?昨晚在这里,他们没难为你吧?
明若愚抬眼看司陆,见他一脸认真,完全没有演戏的表情,僵硬地摇了摇头。
谢谢,我没事。
司陆见她腿脚不听使唤,伸手过来扶她,一边试图说道。
明小姐,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傅少他
外头瞬间传来傅以承清冷异常的声音。
司陆!
司陆吓得手一抖,急忙应了一声,再回头,却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明若愚。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