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花车装好后,王向远上了车,先去新郎家里,然后去接新娘,再然后是婚礼,等等,王向远要将这整个过程用手中的照相机和肩上的摄像机作最精彩的记录。
由于王向远具备的是专业水准,加之他的身份是记者,所以客户对他首先是放心,而他拍摄出来的影像也确实让人家满意,所以,跟他打过交道的人就要了他的手机号码,既是为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时与他联系方便,还是为了向街坊四邻们作推介。
王向远并不是耍奸卖滑之徒,他还是常常对客户说他是老魏让他来的,老魏的生意因他而火爆了许多。
而王向远呢,也经常有客户直接跟他联系,他也应承了下来。没有了老魏的从中扒皮,王向远的收入自是要多出一些。
当天,王向远忙完后,将照相机上的存储卡和摄像机里的录像带交给了老魏,老魏付给了他四百块钱。
王向远想念王超,马不停蹄,朝兴仁村家中赶去。
见到了王超,王向远喜不自禁,与王超相拥在一起。
父子俩玩乐了一会儿,外面有个小朋友在叫王超,王超问王向远:“爸爸,我出去玩了?”
“嗯,好,开心点儿啊。”王向远点点头,说道。
闻言后,王超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今天怎么样,累着了吧?中午吃饭了吗?”秦爱莲问。
“吃了,新郎家很不错的,竟然为我,还有婚礼司仪啊等人,单单摆了一桌酒菜呢。”王向远说。
“哦,那就好。”
王向远从兜里掏出四百块钱,交给秦爱莲。
“这一回,怎么这么多?”秦爱莲看着四百块钱,笑逐颜开,问道。
“是老魏给我加工钱了。”
“哦,这个魏扒皮。”秦爱莲没有恶意地骂了一句,笑道。
王向远说:“其实,以后,我们可以让他扒不成这层皮呢。我想过了,等以后咱们可以自己买个照相机,再买一台摄像机,我不是经常接到有人要我帮他照相或者是摄像吗?我老是用单位的照相机,要是被领导知道了,怕会影响我的工作业绩和年终奖金呢,面子上也挂不住啊。至于摄像机,我经常要找电视台的同行借用,让人家很为难,再说了,总得时日久了请人家吃顿饭表示感谢吧?还是自己有机器,用自己的,最好,也最安心。等以后,我可以教你照相和摄像呢。”
正当王向远想进一步把话题延伸开去想对秦爱莲说开花店之事时,厨房兼餐厅里的麻将声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又有人和牌了,大家在洗牌呢。只听秦为民叫道:“秦爱莲,帮我打一盘麻将,我去一下厕所。”不知为何,秦为民为什么当天没有去后院那户开麻将馆的人家去打牌,家里摆了一桌方城。
“来喽来喽——”秦爱莲乐颠颠地朝麻将桌前跑去。
王向远叹了口气,只好先抑下自己的美妙想法,等看准时机再跟秦爱莲交谈。
晚上,王向远带王超在村外转悠了一些时候,两人海阔天空地谈着各种话题,王向远在心里把王超当成一个小大人。他跟他讲四大名著里的故事,还承诺要为他买一本,原版图书,决非盗版。
“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到城里的小学校去读书呢?”王超忽然抛出这个问题。
王向远想了半晌,对王超答道:“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你小学毕业以后,你到城里上初中,好吗?”
“我外爷外婆会不会不同意呢?”王超担忧地问。
王向远惊了一下,他觉得这个话题应当并没有人跟王超提到过,王超一定是凭感觉说出了这句问话,他可断断定,他的这句问话,并没有向除他之外的任何别人发出来过。王向远不禁吃惊于小孩子的敏锐感觉,大人们总以为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