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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似乎微微有些意外。

    何老夫子又道:“那时候,咱们两家都很穷,金兄弟在颜家大院放牛,我在豆腐店里当学徒,闲暇时常偷偷到山上捉兔子,打麻雀玩儿……”他谈起儿时,仿拂勾起了无限怀念,于是,又津津有味的接道,“我和金兄弟就是那时结拜的。金兄弟幼怀大志,决心将来要经营商业,要赚大钱,做富翁,我却对生意商贾感到厌烦,一心只想入塾读书,由仕途求发展,咱们在一起整整过了十五年,后来我举家迁居大名府,才和金兄弟分了手。”

    金三nǎinǎi问道:“这许多年,何大哥就一直住在大名府么?”

    何老夫子叹息道:“谁说不是呢,我矢志求学,只说是‘书中自有黄金属,书中自有颜如玉’,苦苦做了几十年书虫,虽然也中过举,做过官,。拜过几任侍郎,如今老了,只落得两袖清风,倒不如金兄弟刻苦经营,名成利就,富甲一方。说起来,真真是愧煞人了。”

    他虽然自称惭愧,金三nǎinǎi听在耳中,却不禁为之怦然心动。

    那年头,“士”为百业之首,最受人尊敬,“商”为百行之末,常遭人鄙视。做生意的尽管有钱,却不易获得人们内心的敬重,只有“做官”的,位尊势大,老百姓谁敢不恭而敬之。

    何况,“传郎”是二品大臣,目近天颜,赫赫身份,这可不是等闲人攀jiāo得到的。

    金三nǎinǎi惊喜地道:“大哥在朝为官,位极人臣,可惜咱们竟不知道,若早知道,也沾沾大哥的光。”

    何老夫子苦笑道:“说什么位极人臣,常言道得好,‘伴君如伴虎’,目下谗臣弄权,朝纲不振,我年纪也老了,没有精神再跟那些小人斗气了,前年已拜本告老,退隐林泉,除了教教孙儿女,便以搜罗古玩恰情消遣。”

    金三nǎinǎi道:“大哥也好收藏古玩?”

    何老夫子耸耸肩道:“谈不上收藏,只因你大嫂过世太早,儿媳又相继亡故,剩下我一个孤寡老头子,带着两个不懂事的孙儿女,也不过借那些古物字画,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

    说到这里,突然长叹一声,道:“最近我由一名关外来的珠宝商人手里,买到一批明珠,据说是朝鲜皇宫内珍藏的古物,可惜无法鉴别真假,因此想起金兄弟正是此道名家,才特地赶来,想不到他竟已先我而去了。”

    金三nǎinǎi忙问道:“大哥说的,就是篮子里那些珠子吗?”

    何老夫子点头道。“正是”““

    金三nǎinǎi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适才承大哥赏赐了一颗,小妹仔细看过,的确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何老夫子却感慨地道:“明珠有价,旧谊难续。纵有千搬明珠,怎能换回金兄弟宝贵的生命。唉!故人已逝,珠子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意义呢?”

    提到故友旧谊,老人家眼眶又红了,声音也便咽了。

    旁边那少女忙劝解道:“咱们总算来得还不太迟,相隔千里,能赶到灵前祭别,已经很不容易啦!”

    那少年公子也接口道:“是啊,等到正式大殓的时候,还能见到金爷爷最后一面的。”

    何老夫子黯然地点点头,问道:“弟妹,大殓的日子定在哪一天呀?”

    金三nǎinǎi怔了一下,迟疑地道:“这个……这个……”江何老夫子诧道:“怎么?还没有定妥日子?”

    金三nǎinǎi苦笑道:“不瞒大哥说,日子是定了,可是……大夫的意思”

    何老夫子道:“大夫?大夫怎么说?”

    金三nǎinǎi为难了好一会,才道:“反正大哥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说了吧,据大夫叮嘱,先夫患的是”黑瘟症’,为防传染,不能等到吉期大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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