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子道:“不,你们兄妹也该跟爷爷一同行礼,叫何义侍候上香吧。”
那虬髯大汉领命上前,点燃三柱香,高声道:“大名府何老爷,率孙少爷孙小姐上祭。”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位老夫子姓何,是由大名府来的。
司礼人如梦初醒,急忙道:“何府上绕。奏哀乐!””
乐声一起,何老夫子带着两个孙儿女,恭恭敬敬向灵位行了大礼。
礼毕,何老夫子顺手从柳条篮里取了一颗明珠,问道:“帐房在什么地方?”
一名肩上佩着丧带的汉子连忙迎过来,含笑道:“何老爷子的盛情,敝在敬领了,家主母吩咐过,请亲戚友,一律不收利品。”
何老夫子眼睛一翻,道:“你是谁?”
那人道:“小可名叫李顺,是庄里管事。”
何老夫子哼道:“你管的什么事?旁人礼品可以不收,我跟你们庄主是什么jiāo情?也能不收么?”
李顺讷讷道:“这个”
何老夫子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去把你们帐房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是嫌礼太轻?
还是看不起我何某人?”
李顺忙道:“老爷子言重了,这是家生母的吩咐,咱们做下人的,作不了主……”
何老夫子冷笑道:“我正要见见你家主母,你去禀告一声,就说这颗珠子,是我老哥哥送给弟妹的见面礼,问她收不收?”
金三nǎinǎi就在灵慢背后,自从何家五个人一进灵堂,诸般经过,全部亲闻亲见,她虽然记不起丈夫什么时候jiāo了这样一位姓何的朋友,但瞧这何老夫子身携上百无价明珠,言词又十分恳切;早已暗中留意了。
这时听见慢外为礼品争执,忙命丫环传话道:“何老爷子厚赐,却之不恭,只好拜领了。夫人吩咐李管事好好招待老爷子和孙少爷孙小姐侧厅休息,等客人略散,夫人便亲来拜见。”
何老夫子夸赞道:“这还像话。弟妹不愧是名门出身,为人行事,总要分个亲疏远近才对。”接着,又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接道:“可惜金兄弟无福,有此贤妻,竟而撒手西归了。”一面叹息,一面又忍不住举袖拭泪。
灵堂内外许多人,都暗暗感到诧异鬼眼金冲白手成家,一向待人刻薄寡恩,不料竟会结jiāo到这么一个情深义重的朋友,而且又是这般有钱?
有钱的人,总是处处受人尊敬的。
李管事肃容进入侧厅,侍候唯恐不周到,茶水点心流水般送来,眼看已届晚饭时候,又亲自去厨房jiāo待,特别整治了一桌极丰盛的酒席,作为待客之用。
不多久,金三nǎinǎi梳洗整齐,重新更换了素眼,由两名丫环搀扶着,一拐一拐来到了侧厅。
何老夫子情绪刚平静了些,一见金三nǎinǎi,登时又勾起了伤感。
彼此施礼落座,何老夫子便嘘问道:“弟妹,金兄弟生前,可曾跟你提过我这个不成器的老哥哥?”
第四章 鬼眼之死
金三nǎinǎi道:“先夫在世时,终日忙于经营,一向很少时间闲话家常往事,以致旧jiāo老友,难免流侵,今日若非何大哥亲临奠亲,小妹当真还不知道哩。”
何老夫子叹道:“这也难怪他,当年咱们都还是小孩子.虽说情如手足,毕竟只是儿时玩伴,后来年岁稍长,便各分西东,一别数十年,也许他早已把我这大哥忘记了。”
金三nǎinǎi道:“原来何大哥也是兰州人?”
何老夫子道:“我不是兰州人,但自幼在兰州生长,当年我家就住在南门外的颜家沟,跟金兄弟是门对门邻居……”
金三nǎinǎi轻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