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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搀扶着一个巍颤颤的老夫子,后面跟随着一对中年夫fù,手上挽着一只柳条篮子。

    那老夫子穿一件宝蓝色的儒衫,看年纪,已有六旬开外,脸上布满皱纹,鬓角露出白发,举止行动,也显得有些老态龙钟,但从衣饰上看,分明是个有钱的富翁。

    两名少年男女,都只有二十来岁,好像是老夫子的孙儿女辈。

    后面那对中年夫fù,男的满脸虬髯,女的粗眉大眼,无疑是随侍仆fù的身份。

    那老夫子一脚跨进灵堂,面上早已泪水纵横,望着白布慢前的灵位,嘶声叫道:“兄弟,你就这么忍心?撇上老哥哥先去了么?”

    话未毕,更泪如雨下,放声大哭起来。

    棚内哀乐齐奏,司礼的本想招呼上香行礼,无奈那老夫子竟哭得声震全堂,难以休止。

    灵堂前执事接待的人,都不认识这位老夫子是金三太爷的什么亲戚挚友?只得上前安慰道:“老人家先请节哀,莫哭坏了身体……”

    老夫子顿足哭道:“我还要什么身体?一步来迟,活生生的人竟见不到了,我也索xìng死了吧,还要这残命做什么?”

    旁边那少年公子劝道:“爷爷,人死不能复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金爷爷不幸故世,你老人家应该先行礼上香,聊尽故情,也让死者心安呀!”

    执事的人忙道:“这位公子爷说的对,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老爷子再有千言万语,留着等上过香慢慢细说也还不迟……”

    那老夫子没等他说完,照着他脸上就是“呸”的一口浓痰,骂道:“还不迟,你懂个屁!我为什么难过?就是为了太迟啦。”

    少年公子急忙陪礼道:“这位大哥请包涵,我爷爷脾气不好,xìng子又急,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执事人白挨了一口浓痰,又不便发作,只好苦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谁知话犹未毕,“呸”地一声,脸上又挨了一口浓痰。

    那老夫子怒目叱道:“你还敢说没关系?知道我这些珠子是哪一朝代的古物?一颗要值多少金子吗?我一家老少不辞千里赶来,为的是访晤故人……怎么会没关系?”

    那执事的人被他骂糊涂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老夫子气犹不息,连声道:“何义,把珠子拿出来,给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蠢货瞧瞧,看谁还敢说没关系?”

    身后虬髯大汉答应了一声、掀开手中柳条盘子。

    “啊”

    随着一片惊呼,满屋人声顿时肃静下来。

    敢情那柳条篮子里,竟满满盛着一蓝光采夺目的明珠,每一颗都有鸽蛋般大小,少说些,也有百颗左右。

    这许多无价明珠,居然用柳条篮子盛着看来老夫子果然是位大富翁。。

    满屋子人都眼睛发直,呆呆地望着那一篮明珠,又惊,又羡。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那执事汉子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如痴如傻,怔忡木立,浓痰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也忘了拭擦。

    老夫子又向灵位硬咽叫道:“金兄弟,你看见这些珠子了没有?究竟是你去得太早?还是我老哥哥来得太迟?如今你撒手一走,世上还有谁能替我鉴别这些珠子呢?金兄弟,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说话啊况

    说着说着,老泪又潮涌而出。

    旁边那少年公子一面吩咐收好明珠,一面温语劝慰,右侧少女也拭着眼泪道:“爷爷,不要难过了,咱们没见到金爷爷,等会可以见见金nǎinǎi,也算不虚此行了。”

    老夫子挥泪点头道:“自然要见见她,多年阔别,迄未聚晤,只知道作金爷爷成了家,我还没有见过那位弟妹呢。”

    少年公子道:“爷爷请行礼,我替你老人家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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