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小径绕山脚而过,山脚那一边竹林蔽天。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扭头笑道:“小梅,谢谢你。”
小梅捧了一盘切成薄片的鲜藕,满怀幽怨地走近,低下螓首幽幽地说:“赵爷,你……你在嫌我。”
“哦!你这是什么话?”
小梅的头垂得更低,连脖子都红了,用蚊鸣似的声音说:“我……我不怕你笑我痴,我今年十四岁,我……我等你三年,我……”
他叹口气,沉重地说:“小梅,不要等我,十六岁的大闺女如果还没有婆家,亲友们会笑话的。三年,对我来说,那是太遥远的事了,我从没奢望我还能活三年。”
“天!赵爷,你……你说得多可怕哪!”
“真的,不骗你。”
“赵爷,你不是打算买田地……”
“那是藉口。”
“你……你不想生根落叶?”
“不,男儿志在四方,我有我的抱负,我还没厌倦冒险的江湖生涯。嘿!他们来了,你快进去。记住,不管发生了任何事,你都不要出来,知道么?”
“赵爷……”她恐惧地叫。
“请不要为我担心,进去吧。”他柔声说,顺手接过她手中的一碟鲜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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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威慑群凶
山脚出现了四十余名青衣大汉,领先的五个人穿的却是绸衫,每个人都带了兵刃,快步向这里赶。
李老实父子也看到了,从田里往回奔。
邻居也纷纷从田野中赶回,情势一紧。
印步出亭外,左手端着小碟,左脚踏在亭栏上,右手拈了藕片慢慢品尝。
张家的人到了,一大群。
在前面穿绸衫的中年人高大健壮,手长脚长,头上戴了英雄巾,但仍掩不住发根与颈部的癞疤,果然是癞头龙来了。
张四爷也来了,叫声急躁:“叔叔,就是他,他,亭子外的那个人。”
癞头龙在二十步外便愤怒地大叫:“先上去四个人,撕了他。”
四名大汉急步抢进,两把单刀,两根花qiāng,叫啸着挺刀qiāng冲来。
印淡淡一笑,右手一抖,手中吃了一半的半片藕,突然飞shè而出,快得令人几乎ròu眼难辨。
第二片藕他也咬了一口,接着扔出。
第三片……
“啊……”第一个大汉膝盖挨了一片藕,藕未碎,膝盖却碎了,惨号一声,砰然摔倒,花qiāng扔出丈外,爬不起来了。
“哎……”第二个人接着倒下了。
四个人先后栽倒,全是右膝被藕片击中,相距在十步外,全倒了。
癞头龙大骇,倏然止步在五步外。
印不加理睬,原式不动,若无其事地吃他的藕片,甚至连眼皮也没抬。
在气魄上,他已占了上风。
“再上去五个人。”癞头龙厉叫。
五个人并肩向前走,不敢奔。但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在十步外全被击倒了。这次shè来的藕片甚小,小得不易看清是啥玩意。
癞头龙大骇,叫道:“杨师父,你上。”
一名穿绸衣的大汉应声跳出,挟着一抱天王伞,“唰”一声将铁骨皮面的天王伞撑开,小心翼翼地向小亭逼进。
印仍然不动,嚼着一片藕置之不理。
近了,天王伞侧转,风声呼呼旋转如轮,向印旋削,身手不等闲。
印一声长笑,踏在亭栏上的脚一挑,一声怪响,亭栏以雷霆万钧之威向大汉飞去。栏粗加海碗,长有丈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