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而至,声势骇人听闻。
大汉大骇,向下一蹲,躲已来不及,只好硬接,伞掩盖了全身,人躲在伞下万无一失。
“蓬!”暴震声中,亭栏将伞砸扁了一边。
大汉惊得顶门上走真魂,扭头便跑。糟!身后有人挡路,是印,左手仍端着小碟,右手拈了半片藕,笑道:“这半片给你。”
藕片塞人大汉的口中,嘴唇破裂,四只上下门牙一起打断。
“滚!”印叫,伸脚一拨。
大汉一声厉叫,摔倒在地滚出丈外,破伞丢掉了。
印又回到原处,点手叫:“一起上,来吧,免得多费手脚。”
谁还敢上?人群开始骚动,开始后退。
癞头龙大叫道:“冲上去,杀!”
叫声中,拔刀领先冲出。
“哈哈哈哈!来得好,一起上来送死,免得在下一个个收拾,哈哈哈……”
癞头龙冲出十余步,怪,怎么后面没有声音?扭头一看,糟!只有一个张四跟来,其他的爪牙不进却退。
“你们怎么不上?”他怒极大叫。
“他会妖术,我们害怕。”有人叫。
“把狗血喷简带上来。”
两名大汉脸色泛青,各举起一支用大竹制的喷简,战抖着向上挪,一步一顿似乎走不动。
到了癞头龙身后了,癞头龙看了两人的恐惧畏缩神情,不由怒火如焚,大叫道:“喷呀!你们……哎……”
他不叫倒好,这一叫,叫得两大汉浑身一震,紧张得头脑失去控制,喷口喷出腥臭的黑狗血,喷得他和张四一头一脸一片红。
两大汉一看闯了大祸,惊得魂飞魄散,丢掉扭头便跑。
癞头龙怒火如焚,抹掉口鼻上的腥血,大骂道:“你们这两个该死的畜生……”
“哈哈哈哈……”印的狂笑声震耳yù聋。
张四顾不了污秽,拔腿飞逃,大叫道:“妖法,妖……法……”
其他的人扭头逃之夭夭,一哄而散。
癞头龙抹掉眼中的狗血,这才看清自己只有一个人了,不由心胆俱寒,撒腿便跑,大叫道:“等我一等,等我……”
喝声如沉雷,直震耳膜:“站住!癞头龙卓均。”
他只感到双腿一软,几乎栽倒。
“转身。”
他打一冷战,艰难地转过身来。
印仍然站在原地,脸一沉,喝道:“过来!”
他又打一冷战,如受催眠,迈动沉重如山的双腿,战抖着走近。
印冷哼一声,说:“有两件事问你,要你立时回答。”
他不住发抖,战栗着说:“你……你是……是……”
“我,印三。”
“噗!”他惊得一屁股坐倒,站不住了。
“你万竹山庄比白河废堡程家如何?”
“印爷,请……请饶……饶我……”他嘶声尖叫,状极可怜。
“其一,李老实的山你还要不要?”
“不……不要了……”
“不要就好,你得每年付出五百两银子给李老实做买路钱,不然不许走这条路。”
“这……”
“你不答应?”
“答应,答应?”
“答应就好,以后,李老实一家大小,如有些许风吹草动,在下会回来屠尽万竹山庄的老小,鸡犬不留,以为鱼ròu乡里者戒。”
“印爷放……放心,我……我……
“其二,你的老朋友一笔勾消沈福,目下躲在何处纳福?”
“他……他……”
“说!我唯你是问。”
癞头龙颓丧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