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摇身一变,换了一个人,容光焕发,英伟照人,不再是只会傻笑的傻子印三,也不是老态龙钟的老酒疯,而是气概不凡的英俊少年郎,人是衣装半点不假。
先走近街右,街上的人远远地躲开低声指指点点,有人意似不信地说:“这就是傻小子印三?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他到了一处屋角,前面是一条小巷,他突然哼一声,向下一挫。
快!人影疾闪,寒星从小巷中shè出,shè向他的背心。但见人影下挫。飞旋、反扑、出手……好快!
暗器从他的头顶上空飞越,三枝袖箭全部落空。
“砰!”有人摔倒。
“啊……”摔倒的青衣大汉滚地狂号。
他一脚将大汉踏住小腹,扣住大汉的右手,“嗤”一声撕掉大汉的衣袖,摘下了袖箭筒。冷笑道:“你的袖箭筒可以装三枝,多而力分,反而没有大用,用来偷袭,一枚便够了。我不杀你,老兄。”
大汉脸无人色,狂叫道:“饶命,在下是上命所差,身不由己,印爷……请……请放我一马,请高……高抬贵手……”
“在下不是说过不杀你么?”
“谢谢印爷饶命之恩……”
“但死罪已免,活罪难饶。”
“印爷…”
“喀勒!”怪响乍起,大汉的右臂骨被他一脚踏折,骨折而皮ròu不伤。
“哎!唷……”大汉厉叫。
他两指夹住大汉的左手大拇指,冷冷地说:“老兄,你看过猴子么?猴子具有灵xìng,像人一般聪明但就是不能解结。也不能握物作武器相斗,主要是因为大拇指没有人灵活。在下去掉你的大拇指,你这条左臂虽然保全但已派不上多大用场了,快滚!”
大拇指断落在地,大汉狂叫一声,喝醉酒似的爬起,号叫着发疯似的逃命去了。
他在街前街后走了一圈,把程家派来的监视走狗赶得一干二净。
之后,他到了南大街程家,在屋前屋后走了一圈,把里面的人吓得魂飞天外,关门闭窗惊但失措。
离开程家,他折回北大街出城而去,大踏步迳奔白河废堡程家的城外宅院。
山上的旧白河堡戒备森严,外围的暗椿与眼线皆已撤除。堡墙上刀qiāng如林,堡门紧闭。
他从容绕堡走了一圈,在众目睽睽下独自泰然而行,竟然没有人敢出来找他决战,让他从容而来从容而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程家虽少了彭家兄妹,丢掉几个人,被印佩所震慑,但实力仍然雄厚,白河堡人多势众。不可轻侮。
印佩看了白河堡的形势,知道要逼程家就范仍非其时,不可cāo之过急,因此暂时不作入堡的打算。
回到廖家,他将所见告知廖树仁与教师方扬,说出自己的打算,然后着手准备。
廖家开设的店面,纷纷准备重新择日开张。
玉芙蓉彭容若被囚禁在一间斗室中,坚韧的牛筋索捆住了手脚,她像是失水的鱼,完全绝了望。
她不甘心做待决之囚,不断下工夫要挣脱手腕上的束缚,唯一的办法是在光滑的砖地上磨擦,磨了好半天,连一股牛筋也无法磨断。
四周的墙皆是光滑的木板,根本不能磨擦。房中没有其他的家具,无法加以利用。
总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脱身逃走。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瓷制烛台,心中一动,猛地挺身而起,用口咬住了烛台,运劲向地面扔出。“乒乓!”烛台发出响声,但并未破裂。
她不死心,躺倒用并捆着的脚猛地一挑,烛台飞起,“啪”一声撞在板壁上。
糟,又白费工夫,烛台仍然完好无损。
她再次用脚拨出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