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指指点点。一大群不怕事的小娃娃,跟在他身后不住呼叫:“印三,好汉子,好汉子印三。”
刚从街道折入廖家的广场,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青袍人拦住去路,抱拳施礼道:“印兄,借一步说话。”
他一怔,回了一礼说:“有何指教?说吧。”“这儿人多耳杂……”
“但说不妨,在下相信尊驾不至于说出见不得人的话,印某正洗耳恭听。”他一面说,一面不住打量对方。
“这……好吧,在下特来向印兄讨取彭姑娘。”
“你是她的什么人?”
“这……在下只是为印兄着想。”
“不见得吧?你是……”
“那玉芙蓉的爱侣是谁,印兄可有耳闻?”
“没听说过。”
“宇内四大剑客……”
“彭驹便是四大剑客中的第二号人物。”
“第一位剑客……”
“是dú剑雷奇峰。”
“印兄可知雷少堡主的底细?”
“知道,他是西安府南五台山武林第一堡,雷家堡的少堡主。”
“你惹得起他?”
印三冷哼一声,冷笑道:“印某游踪天下,浪迹江湖;我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雷奇峰他做他的武林第一堡的少堡主,他犯了我我也不饶他。哼!你是雷奇峰的走狗?彭姑娘难道是雷奇峰的爱侣?”
青袍人淡谈一笑,毫不在乎地说:“在下与雷家堡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只想替印兄解决困难。玉芙蓉确是雷奇峰的爱侣。”
“哼!话倒是很动听,请教。”
“好说好说。印兄将彭姑娘jiāo给在下带走,雷奇峰便不会找你了。”
“办不到,冤有头债有主,彭容若打了在下一银花,她必须受到惩罚。雷奇峰他凭什么找我?再见。”
青袍人伸手虚拦,笑道:“印兄,尚请三思。”
印佩哼了一声,向前走。走了五六步,突又扭头问:“尊驾贵姓大名,是大荒dú望的第几位门下?”
“在下令狐楚,后会有期。”青袍人答,转身扬长而去。
令狐楚敢公然索取玉芙蓉彭姑娘,大出印佩意料之外。对这个不速之客,印佩不敢不深怀戒心。
对方既然知道彭容若的底细,仍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要求索取,那么,此中该有两种可能。
一是令狐楚与彭家有怨,而且是不畏彭家寨与雷家堡报复的人。
二是令狐楚是彭家或者是雷家的爪牙,也可能是两家的朋友,急于援救姑娘,不惜软硬兼施逼他放人。
令狐楚只通名,对师门出身不予置答,察言观色,印佩有点恍然,叫道:“慢走,阁下。”
令狐楚已走出六七步,闻声止步脚下迟疑,但最后依言缓缓转身,淡淡一笑问:“印兄有何见教?”
他也淡淡一笑,泰然地问:“令狐兄,你还没有完全答复在下的话。”
令狐楚神色不变,抬头望天悠闲地说:“该回答的,在下皆已回答了。”
“其他的事……”
“无可奉告。”
印佩不再多问,探手囊中取出三枚淬dú透骨钉,抛在令狐楚脚下说:“物归原主,这玩意在下不希望再见到。你走吧,替印某问候令师。”
说完,他转身向大院门走。
令狐楚拾起透骨钉,脸色微变,叫道:“印兄,不听在下良言,今后在江湖道上,你将寸步难行,危机四伏凶险无穷。”
“承告了,谢谢。”他朗声笑,跨入了大院门。
令狐楚冷冷一笑,也转身走了。
不久,印佩重行外出,佩剑挂囊穿了一身青缎紧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