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上官巧云发现,褚良的那只空酒杯忽然飞起来了,接着,酒壶也离开桌子,斜斜地往空酒杯里倒了一杯酒,不由大吃一惊,喊出声来:“有鬼!有鬼!”
大伙儿发现了这件千占怪事,不由皆骇然色变,徐不凡响声音说道:
“朋友们,我是徐不凡,承蒙各位厚赐,没齿难忘,临去无以为报,愿干水酒一杯,聊表谢意。”
整桌人都吓坏了,纷纷离桌而起,却被数只无形的手压在肩上,推回原位去。
徐不凡的声音又道:“各位别忙走,徐某的话还没有说完,正事还没有办呢。”
褚鹏杰惶声说道:“人死好比鬼吹灯,万事皆休,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你不要忘记我此行的目的。”
“莫非你已经找到了老子杀人的证据?”
“我有一位姓刁的朋友,是找到了你当年行凶的刀,另外,你刚才不是也自己招认了吗?”
“招认了又怎么样,我不信鬼还会杀人。”
“普通的鬼不会杀人,冤鬼可会。”
“哼,鬼就是鬼,没有什么冤不冤,你认命吧!”
想要拔刀出来,奇怪,宝刀好像生了锈,刀鞘似乎上了锁,用尽力气,始终拔不出来。
银虹一闪,血光涌现,头顶之上,却突然出现一把血剑。
血剑一出,无血不归,大家才惊呼了半声,血剑已飞到褚鹏杰的脖子上,卡察!人头就落在吃饭的桌子上。
王石娘提起人头,但在旁人看来则是飘在空中。
丧子之痛,痛彻心脾,褚总督勃然大怒道:“还我儿子的命来!”
照准血剑的方向,呼!呼!呼!连攻三掌,此人功力深厚,原来也是身怀绝技的顶尖人物,一时军机房内狂风呼号,暗力汹涌,桌椅早已碎裂,门窗摇摇yù坠,猛锐强劲之处,一点也不输于乃弟褚良。
可是,徐不凡只是一个无形无影的幽灵,根本奈何不了他,褚忠进攻的方向,正巧面对许大力,这位兖州府的总捕头闪躲稍嫌迟缓,当场作了替死鬼,被褚总督活活劈死。
就利用这一阵混战,钟玉郎、古月蝉、上官巧云、俱已冲出军机房。
褚忠也想冲出去好调兵遣将,猛觉脖子上一凉,血剑已架上来,徐不凡的声音说道:“慢着,凡是名字上了血帖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徐不凡,你已经杀了老夫的三个儿子,还要怎么样?”
“还要杀你!”
“老夫可没有参加大同府的行动。”
“你与四衣卫的首脑,是整个事件的共同主谋人!”
“小子,空口无凭,老夫要你拿证据来。”
“你儿子的书信、文件里多得很!”
褚忠气极怒极,颈项一歪,劈出两掌,企图豁出老命去,放手一搏,万不料,血剑好似被浆糊粘住,根本甩不掉,反而被血剑划了一道血口子,血流如注。
祸不单行,两只手也被高天木、王石娘分别扣住。
至此,褚忠始意识到事情大大不妙,死神似乎已在向他招手,当下心一横,咬牙说道:
“徐不凡,本督这一辈子,南征化讨,所向披靡,从来就没有吃过败仗,想不到今夜会栽在一个鬼的手里,你……你可以下手了。”
“别忙,在你未死之前,还必须替徐某办件事。”
“办什么事?”
“把你书房里的机关打开。”
“你已经死了,开机关作甚?”
“纵然烧成灰,还是入土为安。”
“那里面也挺好的,何必这么麻烦。”
王石娘闻言大怒,一抡褚鹏杰的人头,通!一声,在褚忠的背上猛一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