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他想了好久才问了下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回忆起他与其他陪审员有什么不同?”
“不同?”她一脸茫然,芬利心想自己会不会是在浪费时间。“哦,只是……我们从未证实过。”
“从未证实什么?”
“我和其他几个陪审员都有过被媒体记者询问是否可以出售信息的经历。那些记者想要知道我们锁上门后讨论的内容,哪些人投了什么票。”
“你觉得埃弗里特先生答应他们了吗?”
“是的。我觉得他收了记者的钱。报道出来的东西中有的是陪审团内部信息,还有可怜的斯坦利先生,他从一开始就反对不公正的裁决,却在某天早上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脸出现在海报上,说他有强烈的反穆斯林倾向,还说他的家人与纳粹科学家有关系,诸如此类荒谬的事情。”
“你们不是应该避开这些媒体吗?”
“你还记得那场审判吗?跟避开媒体相比,避开空气还更容易点。”
芬利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在文件中翻找了一阵,又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上。
“你是不是碰巧也认识这个想要接近你们的记者?”
她专注地看着照片。
“是的!”她激动地说。芬利坐直了身子。“新闻里报道的就是他的死亡,是不是?贾里德加兰。我的天哪。我之前都没认出他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留着油腻的长头发和络腮胡子。”
“你肯定是同一个人?”芬利问,“再看一眼。”
“毫无疑问。我在哪儿都能认出他那诡异的微笑。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很容易就能查出结果。因为有一天晚上他跟着我到我家,还赖着不走,我最后不得已报了警。”
护士在忙着给埃德蒙兹缝针,即便在这种时候他也无法停止思考上午的事。他在候诊室里等了好几个小时,其间把上午与沃尔夫的谈话重温了好几遍,几乎把每一个词都写在了笔记本上。他不明白为什么沃尔夫会完全误解他的意思。
他非常疲惫,也许无意中有什么不尊重或冒犯之处。不过冒犯了他什么呢?埃德蒙兹不知道沃尔夫说自己看不出两案关联是否撒了谎,另外,他是否知道自己忘了把更新的法医报告一起jiāo上去。他的过度反应也许是一种自我防卫。
埃德蒙兹因祸得福,因为他进了急诊室,蒂亚不得不回他的短信。她甚至说要放下工作过来陪他,但他向她保证自己没事。他们商量过后决定她本周留在她母亲那里,因为接下来几天他也几乎不在家,他向她保证这件事结束后他会补偿她的。
放下愧疚之后,他乘坐地铁穿过整个城市来到沃特福德,然后打了辆出租车来到档案馆。他机械地走完了入馆程序,只是在楼梯底部的小办公室停留了一会。以前他总是大步走过那道标着“管理员”的门直接去仓库,但这一次,他礼貌地敲了敲那扇玻璃窗,走了进去。
一个小个子中年fù女坐在一台过时的电脑前,如他预期的那样:苍白的皮肤,大框眼镜,乱蓬蓬的头发。她就像他那些极度渴望聊天的老年亲戚一样热情地欢迎他进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