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冒险去刺激杀手,而且在加兰死后,巴克斯特收到的那份公告相当清楚地表明沃尔夫有必要继续介入案件。
西蒙斯认为,派一个不成熟的警探去承受超过他能力的案件无疑是对这个连环杀手的羞辱,其风险可能是:再增加一个牺牲者?再次打破游戏规则?向媒体透露更多的敏感信息?
这些显然不是他要的。
沃尔夫忍不住对那个残忍的恶魔生出了一点古怪的感激之情,因为正是他,这个声称将在一周后杀死沃尔夫的凶手,让他保住了这份工作。他倒并不打算给他买一张感谢卡,只是每一朵乌云……
沃尔夫一时兴起决定去巴斯过周末。他并非不把自己的死活当回事,只是他在内心深处对某些东西仍有向往,比如,他从小待到大的火炉似的起居室,他母亲烤过了头的威灵顿牛ròu,以及和当地他认识最久的朋友喝一杯,他那朋友注定会在距他们高中不超过三公里的地方生活、工作,然后死去。
他花时间倾听了父亲讲了一辈子的那个故事,然后,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定期回老家探访。在与父母平静的谈话中,他们只有一次谈到了那个凶手以及他们儿子即将到来的厄运,他父亲从未这样激动过。在淋浴时,沃尔夫透过热水听到他们详细地讨论了所有的细节并且找到了他们认为有效的解决办法:他可以搬回楼上他以前住的房间。
“我怀疑这家伙会一路追踪到这儿。”他父亲很有把握地告诉他。
过去,沃尔夫也许会因为他们的天真质朴和琐碎而恼火,但这次,他觉得他们幽默得可爱。他爸爸因为儿子嘲笑自己的计划而生起气来。
“我也许不是你们那个大城市的万事通,但毕竟也不是笨蛋!”他怒气冲冲地说。他一直对首都有某种成见,自从他儿子为了更好的生活放弃了他们“平淡的小镇”后,他对他的态度就有所不同了:“还不就是佩着该死的武器,越野长跑,还有全程检测平均速度!”
糟糕的是,这使沃尔夫又嘲笑起他父亲来,老头子更生气了。
“威廉-奥利弗!”他母亲吼了儿子一句。老威廉大叫一声:“去泡杯茶来。”
他讨厌老妈总是把他的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叫。好像他们那种自命不凡的姓氏还不够糟糕似的。她似乎觉得姓名中的连字符可以伪装成谦和,正如那无可挑剔的花园和停在门口的分期付款买的车,其实与暮气沉沉的室内装饰根本不般配。
沃尔夫帮家里修了些东西,但是不包括隔壁埃塞尔家那道该死的篱笆。每次她都要从她家的门廊赶过来跟他搭讪,吓得他只能贴着墙根、弯着腰一溜烟跑过。
面对未来一周的工作,他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但接着,他冲那个忙碌的办公室瞟了一眼,意识到一切都变了。
那位高级警官看样子又要霸占西蒙斯的办公室了。西蒙斯转移到了钱伯斯用过的办公桌上。埃德蒙兹坐在他旁边,两只黑色的眼睛转来转去。巴克斯特正在和布莱克警探认真地jiāo谈,谁都知道巴克斯特受不了他,他也肯定对与拼布娃娃有关的事情毫无兴趣。
会议室的活动挂图上又多了两个受害者的名字。沃尔夫看到芬利贴在他桌上的字条,要他“一结束与精神科医生的会面”就到贝尔格莱维亚区的爱尔兰大使馆与他会面。他们要把安德鲁福特带到那里去接受保护。沃尔夫有些恼火,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他们把福特留在了南威尔士,然后就驾车离开了。
他有些迷惑地朝着西蒙斯和埃德蒙兹走去。走到跟前,他发现他们的鼻子破了。
“早,”他悠闲地说,“我错过什么事情了吗?”
马德琳艾尔斯在为柯林斯与亨特事务所工作的四年中曾担任尽人皆知的纳吉布哈立德案的辩护律师。西蒙斯立即就在失踪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