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起任何把碎尸块缝在一起的事,也别提你的公寓。”
沃尔夫嘲弄地敬了个礼,出去了。他关门时看见芬利拿着两个外卖杯子走了过来。
“来得正是时候。”沃尔夫冲着他大喊,这时办公室里已经挤满了上白班的人。当一件涉及多人的重大案件发生时,人们很容易忘记余下的世界仍在正常运转:人还在杀人,强jiān犯和小偷依旧逍遥法外。
穿过一个放着五捧大型花束的办公桌时,芬利开始打喷嚏。他走近时,沃尔夫看见他的眼泪都淌出来了。他走到沃尔夫身边,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手里的两个咖啡杯掉到地上,弄脏了地毯。沃尔夫看起来沮丧极了。
“这些该死的花!”芬利吼道。他升格为祖父时,他妻子命令他不能再口不择言,把骂人的话挂在嘴上了。“我还要再骂一遍。”
沃尔夫正要劝他不必为此恼火,恰巧一个内部快递员又捧着一大束花从电梯里出来了。芬利的表情就像是挨了重重一击。
“怎么了?这是给埃米莉巴克斯特小姐的花。”那个穿着邋遢的年轻人说。
“好极了。”芬利抱怨道。
“这已经是第五束还是第六束了。她是不是那个长得挺漂亮的?”那个白痴问道,沃尔夫被这愚蠢的问题搞了个猝不及防。
“啊嗯……她是……非常……”沃尔夫结结巴巴地说。
“我们从不以那种方式看待其他警探。”芬利chā了一句,一边看着他的朋友耸了耸肩膀。
“这取决于……”沃尔夫回头看着芬利说。
“我的意思是,当然啦,她很漂亮,”芬利含含糊糊地说,“但是……”
“我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美与个xìng。”沃尔夫聪明地总结道。
他俩互相点了点头,算是完美地摆脱了这个恼人的问题。
“但他从来没有……”芬利对快递员说。
“从来没有。”沃尔夫同意道。
这人茫然地瞪着两个警探:“好吧。”
“沃尔夫!”一个女职员的声音在办公室那头响起,给了他借口丢下芬利以及他们的来访者,她手里举着电话听筒,“你妻子打来的,说有重要的事。”
“我们离婚了。”沃尔夫纠正道。
“不管怎样,她等着和你说话。”
沃尔夫正要去接电话,西蒙斯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到他还站在那里。
“还不下去,福克斯!”
沃尔夫看上去有些恼火:
“我会打给她的。”他对着那女职员喊了一声,走进了空着的电梯里,心里祈祷着他的前妻不要出现在他将要面对的那群记者当中。
第三章
2014年6月28日 星期六 清晨6:09
巴克斯特和埃德蒙兹已经在伊丽莎白医院的主接待区等了十几分钟。看上去很轻薄的百叶隔门挡住了咖啡馆和W.H.史密斯书店共用的入口,巴克斯特看着不远处“嚼嚼怪”薯片的广告,胃里开始发出咕噜声。最后,一个肥得有些病态的警卫踱到了柜台边,接待处一个看上去不怎么友善的女人指了指他们这边。
“喂!”她朝他们这边招了招手,像是在招呼一条狗,“杰克要你们到这边来。”
那个警卫的肩上显然有块薯片。他领着他们两个步履蹒跚地走向电梯。
“我们的事挺着急的。”巴克斯特忍不住大声说。要命的是,这显然使这个男人的步伐更缓慢了。
他们乘坐的电梯抵达地下室时,这位警卫才第一次开口说话。
“‘真正的’警察不会放心把看门这样的复杂任务jiāo给像我们这样低阶的安保人员,他们会直接接手。许多好事都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