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目总闪烁着冷光的年轻人,这个人看上去比御天痕要沉稳得多,行为举止也十分有修养,周围的人也都很尊敬他。
但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他身上缺了点什么,而这种东西御天痕身上正好存在,这让御天痕看上去远比他有吸引力得多。
尤其是御天痕还比他更香。
此时,这位冷酷的年轻人开口了:“宁无双果然是个无比jiān诈的人,居然夹着尾巴逃走了。”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御天痕看也不看他,道:“这倒未必,我看他走得很正大光明嘛。”
他的目光定在桌子上用茶杯压着的一张纸上。那人当然也看见了那张写着字的白纸,不过他并没有走过去拿,御天痕也没有动。
年轻人看向御天痕,目光带着戏谑:“宁无双不仅jiān诈,胆子也不小,竟敢对御剑山庄的少庄主下dú,这样的人就活该千刀万剐。”
御天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有心思cāo心别的事,不如多下点功夫早日抓到那个女贼,省得父亲忧心。”
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御天痕的义兄御霆。
御霆本来就冷淡的脸色又冷了几分,注视着御天痕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yīn戾,然后勾唇扯出一个笑来,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会抓到那个人,到时就能为父亲分忧了。”
说完他又盯了御天痕一眼,僵着一张脸走了。
御天痕看着御霆走远,讽刺地哼笑一声,道:“假惺惺!”
*
兰城中央的大街上。
一群身穿护甲,腰挎长刀的捕快冲开人群,火急火燎地赶到街西头的张家米铺。
此时天刚微微亮,但张记米铺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一个圆圈,将中间一块地方包围得严严实实,不时地和身边的人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声音也压得低低的,脸上带着某种既兴奋又恐怖的表情。
张记米铺的老板焦急地在门口踱着步子,每个一小会儿就停下向路两边张望。忽然间,他眼睛一亮,看见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捕快往这边奔来。
领头的是一个三四十岁,一把大胡子的中年人,这人名叫李威,是张老板的老相识。
张老板见状赶紧迎上去,一把拉住李威的袖子往这边扯,战战兢兢道:“李捕头啊,你终于来了,你快过来看看吧,这这”
李威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边走边肃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老板道:“今天一大早开门就见这么些人倒在米铺门口,我正奇怪,再一看,他们竟然都已死了,身子都硬了”想起刚才所见的那一幕,他忽然打了个激灵,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威已经走到了那堆人前。
“让开让开官差办案!”
充满威严的大嗓子一喊,人群登时往两边劈开,让出了一条小路。李威领着一众人进去,刚走没几步,便看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条尸体。
所有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饶是李威这样除暴安良多年,见过诸多大风大浪的“老江湖”,也不由得狠狠吸了一口凉气。
李威并不是没见过这么多死人,而是从没有见过死得像这样干净的人。
为什么说他们死得干净呢?
因为他们身上的确很干净。
死人共有六个,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他们都穿着很难得的名贵的白色织锦,头上饰着白色的丝带,腰间还带着佩玉,全身上下一丝不苟,洁白得像一块块豆腐。
即便是倒在地上,他们的面容依然平静,头发和衣服也没有丝毫的凌乱,如果不是因为几人的脖子上均有一道浅浅的红印,李威简直要以为他们只是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