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它。
阿曼达从废物篓处走开,去找肯的房间,看见了护士埃丝特。只见她穿着浆洗过的白色长褂,显得瘦削而精神。她正向护士办公室走去,同时也看见了阿曼达。
“你来了,”埃丝特说,“我正纳闷你上哪儿去了呢?正要给你打电话。”
“我我睡过头了,”阿曼达无奈地说,“我肯定是累坏了,没有听见闹钟响。他怎么样了?”
“克莱顿先生嘛,嗯,多少好点儿。他起来好几个钟头了,精神好像也有些好转。克莱因伯格博士早就来了,一直在那儿等你呢。”她领着阿曼达来到肯的房间,打开门。“你现在进去吧,他们俩都想见你。”
阿曼达踌躇地走进房问。这间病房四壁雪白,异常整洁,像千百间病房一样,散发着消dú剂和酒精的气味。但是又有所不同。肯在这里,她的肯,她的生命。肯躺在床上微笑着,虽然有些憔悴,却还是那么英俊。一个戴眼镜,穿白色西装的老人,坐在肯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看见她,急忙站起来。“是克莱顿太太吗?我是保罗克莱因伯格,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博士,”阿曼达喃喃说道,然后就顾不上理睬他了。她跑到床边,俯下身,笨手笨脚地想拥抱肯,又不想让他难受,吻了吻他的脸和嘴唇。“噢,亲爱的,亲爱的,急死我了。不过你很快就会好的。我知道你会好的,我知道。”
阿曼达忘了身边的医生,跪在床边,握住肯的双手,“肯,”她急切地说,“我想让你知道我站在你这边,我现在完全同意你的看法,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我请求你原谅我以前的做法,我要同你在一起。我们将要赢得斗争的胜利,共同去赢得这个胜利。我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解释清楚不过我会尽量争取,一旦你想听的话。可是我遇上了点事情,我不愿伤害你的感情。不过不过不知怎的,我我看见了希望,是的,我看见了希望。只要你能走动,我就陪你去山洞,我们一起为你的康复祈祷。我们现在就为治愈祈祷,而且你会看到,奇迹就会发生。我现在笃信神灵了。”
“这个嘛,我不再相信它了。”肯说。
阿曼达刚刚滔滔不绝地吐出她的忏悔,现在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确信自己没有听清楚。“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再相信神灵了,”肯重复道,“我不能依赖神灵来治愈我的病。那玩艺儿也许管用,但风险太大。我需要更多的东西。”
在这个令人惊讶的一天里,阿曼达又一次被震住了,她茫然地盯着肯。“你在说什么?”她本想说出纳塔尔里纳尔迪的事,但又记起了她发的誓,不能说出此事。她赶紧抓住另一个有力的证据。“你你亲眼看见的。你好几次同伊迪丝穆尔果在一起,你看见她了,你听说她了,伊迪丝患的病同你的一样,可她却奇迹般地治好了。她向圣母祈祷,她相信她,而她的信仰就起了作用,这也值得呀。”
“伊迪丝穆尔,”肯从枕头上重复道,“就是她。就是她的遭遇使我恢复了理智。阿曼达,也许信仰很好,也许它能帮助一些人可我想得到更有把握的。”他的眼光越过惊愕万分的阿曼达,盯住医生,“克莱因伯格博士,你告诉她吧。请说吧,告诉她。”
阿曼达仍然感到茫然,她慢慢站起来,转过身面对克莱因伯格博士。
“博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克莱因伯格博士神色严肃,很快又松弛下来。“我认为能向你解释,克莱顿太太。我简单谈谈吧。请坐下。”
阿曼达满脸困惑,她那刚刚恢复秩序的世界又一次被搅乱了。她僵直着身子,像个机器人似地坐到椅子上。克莱因伯格博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他用行家的口吻,不加强调地对阿曼达说:“当我今天上午同肯谈话时,我意识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