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敲门声也显得么轻快。她等着门打开,可门仍然关着,她又使劲敲敲,满心希望阿曼达在屋里,先前没有耽误了到医院去陪伴肯。
突然间,门把手咔嗒一响,房门打开了。阿曼达身着丝绸睡袍站在那里,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一片,脸上一片茫然。
“利兹,是你?”
“除了我还有谁?你忘啦?”她举起马尼拉信封,“瞧,你留给我的超级zhà弹,还约好了在这儿见面。”
“天哪,几点了?”
“11:30了,按你说的。”
“真该死!我睡过头了。昨天可把我给累坏了。闹钟响时我一定没醒,一直睡到现在。本来我打算八点起床,九点半去医院见肯的医生。当然主要是看肯,让他回芝加哥。快进来吧,利兹,快进来,我赶快换衣服。”
利兹满心喜悦地来到屋里,随手关上门,阿曼达吧嗒吧嗒走到衣橱边,拉出几个抽屉,寻找干净的连裤袜和rǔ罩。
利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扬扬那个马尼拉信封。“只要你亲爱的肯看见这个,你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说说看,他到医院干什么去啦?”
阿曼达正在忙着脱她的睡袍。“他给我留了个便条,说是病情加重,被人送到亚历山大侯爵大道的卢尔德总医院。我从巴特里斯一回来就立刻去看他,可他注shè了镇静剂,正在沉睡。”
“现在他怎么样?”
“我本该在9:30得知这个情况的。”她伸手到后背解开白色真丝rǔ罩的挂钩。“真倒霉,真希望我没睡过头,现在连洗澡的时间也没有了。”
利兹芬奇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她刚从信封里抽出的那份伯纳德特最后一本日记的副本。“阿曼达,只要肯一见到它,你就不用再为他苦恼了。他将永远不会相信卢尔德的任何谎言。他将会看到伯纳德特是多么彻底又是多么不知不觉地给自己挂上赝品的标签。想想吧,那个小个子农家癔病患者,竟然会到处见到圣母玛利亚和耶稣基督多次在巴特里斯的羊群中接着,在那次彩排的一个月后,又在卢尔德故技重演。哇,阿曼达,这可是我们这个时代最精彩的故事。既然在同我面谈之前,你不想让我打电话通知报社,那好吧,我就想听听你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的,告诉我所有的细节。奇迹姑娘,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办成这件事的?”
“我得上浴室了,”阿曼达边说边抖抖手中的连裤袜。“还得快点。”
“阿曼达,请告诉我,”在阿曼达钻进浴室时,利兹苦苦恳求着,“你要我知道你怎么弄到手后才让我发稿,现在告诉我好吗?”
“这会儿不行,利兹,”阿曼达在浴室里叫道。“等我穿好衣服,在下楼的路上告诉你。要是时间不够,你可以和我一道开车去医院,我再给你谈谈其他情况。”
不一会儿功夫,阿曼达就从浴室里出来了。她一把套上衬衣,拉上裙子并扣好,一脚蹬上低跟皮鞋,在向外走的路上又顺手抓起另一个装有日记副本的马尼拉信封。利兹紧紧跟在她的后面,小跑着来到电梯旁。
等电梯时,利兹又恳求道:“鲁兰神父给了你巴特里斯的尤金妮亚高蒂尔这个名字,对吧?”
“不错。”
“你是怎么知道还有一部年代更早的日记的呢?”
“内韦尔的弗兰西丝卡修女曾提到过它。鲁兰神父承认有这么回事,但坚持说他对它不感兴趣。事实上,他从没见过它。高蒂尔太太证实了它的存在,还拿给我看。她并不想要钱,只要求我安排她的侄子去美国一所大学读书。我读了伯纳德特写的她呆在巴特里斯时的那些日记,她怎么放羊,怎么在一个月里从羊群中看见了耶稣基督,后来又看见了圣母玛利亚多少次来着?”
“看见耶稣三次,在巴特里斯的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