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珍妮说道:“后来,菲利普说柯尔汉已经安排好了把这个案子jiāo给他的一个律师好友来处理。他还坚持说柯尔汉阻挠他察看事务所的记录,并且柯尔汉给法庭出示的事务所建立时候的文件资料已经被篡改,表明菲利普从来就不是一个彻底的搭档。”
“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吗?”我问。
“哦……不是什么都没有,达尔蒙特先生。他要求得到四百万,最终拿到手三万。”
“那个法官是柯尔汉的朋友吗——是吗?”
“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朋友。他们参加过同一所私人学校,是同一个乡村俱乐部的会员,也是同一所教会的成员。”她心不在焉地勉强笑了笑,下结论道,“我猜他们是……熟人罢了。”
珍妮问道:“那么范搏格的反应如何?”
“作为一桩民事案,这个案子毫无吸引力。但是无论如何,我认为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在这个城市的这场游戏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来整他的。他忧心忡忡,并且怀恨在心,我们从此后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那么事务所呢?”
“有六个月左右,柯尔汉试图独自经营它。但是因为势单力薄,他失掉了大案子,而且——”
“而且他开始考虑去当法官。”
“是的,达尔蒙特先生。坦白说,法官要比律师更加适合他的天xìng、禀赋和脾气。据说他主持着州里最严格的法庭。就像你们可能想到的,我丈夫崇拜法律和秩序。罪犯们在他面前永远别指望得到宽恕。”
“我打赌确实是这么回事。”实际上,真正有意义的谈话才刚开始。但是我们需要让它有张有弛地进行下去,于是我说,“于是许多年过去了,最后柯尔汉被告知他会被考虑进入最高法院就职。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珍妮和我已经想到了发生了什么:菲利普·范搏格终于等到了长久以来期盼的复仇。很重要的一点,是要明白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参与到了这场竞争里,以怎样的方式。按照通常的思路,我们已经部分地明白了刚刚发生的这一系列杀戮中的其中一个被害人是怎样跟杰森·巴尼斯发生联系的。我们需要进一步理解这里面的关系,我们还需要把它同其他被害人联系起来,从而搞清楚一只家庭牡蛎是怎样成为一个杀人恶魔的。
片刻之后,玛格丽特说道:“大约七个月之前,柯尔汉被邀请去一趟仲裁处,在那里,他会见了一位从白宫来的年轻的律师,还会见了几位高级法官。他们通知他,他被总统列入了最高法院最后竞选的名单。最终的入围者有两名。总统要的是一名听话的法官,有着严格的讲究法律秩序的家族世系,柯尔汉的条件刚刚沾边。律师建议他要尽可能地争取。于是他问了两个问题——他们是否应该关注柯尔汉的所有背景,以及他是否愿意将自己jiāo付给一场彻底的资格调查中?”
珍妮评价道:“这个通知让柯尔汉吃惊了吗?”
玛格丽特看来是醉了——她的脑子已经浸满了雪莉酒了,她轻轻笑了起来:“很好,不……他谋划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我认为他父亲没有当上法官这件事多年来成为了他生命中一个沉重的负担。当十年前菲利普被带到法庭上与柯尔汉面对面的时候,对柯尔汉来说,就如同他已经被施以电刑了一样让他难受且痛苦。正如我所说,这两人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我站起身来,拿起她再度空了的杯子,去给她再次倒满。玛格丽特看上去筋疲力尽,恍恍惚惚的,她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了。珍妮问她:“那么发生什么事了呢?”
“显然白宫用法律任职经验来衡量了每一个竞选者。”
“我本以为这在竞选程序的早期就应该做了的。”我评论道。
“我猜也是,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