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我们已经考虑过这一点,查克,”珍妮正告他道,“但是巴尼斯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意思?”
“贝尔克内普家昨天夜里举行过一场宴会。根据安全日志的记录来看,在宴会之前,贝尔克内普太太清扫过她的庭院。草坪剪过了,花园被修理过了,四点左右,一层新的护根被整理出来了——距离巴尼斯下班三小时之前。”
“是的。但是……我……我知道,我听说了……嘿,真愚蠢。但是——”
“如果他下班后回家了,”珍妮坚持道,“跟同事聊过天,或者……总之下班之后的举动是不会被记录在安全日志里面的。”
“或许他们忘记记录了。”
汤斯恩德局长说:“但是这是不可原谅的,对吗?那一整个班次的人都死了。”
我们都同意这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但是沃德尔,实际上是任何人(除了汤斯恩德、霍普尔太太和我)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为什么——为什么杰森·巴尼斯会被促使着要去杀死总统,以及总统的发言人,以及一名最高法院的法官。
霍普尔太太显然已经完全把珍妮的话听清楚了,她大声说道:“是时候了,应该建议每一个联邦雇员,让他们变更他们的日常的工作规划以及行程路线。”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桌子周围的安全专业人员,“有人有异议吗?”
——没人有异议。
我想像着这样一幅图景:第二天早晨,一大帮联邦雇员亲吻他们的妻子、丈夫和孩子,跟他们道“拜拜”,同时思量着是否也该亲亲他们自己的屁股,跟自己说“拜拜”。华盛顿还没有准备好接纳他们呢。
汤斯恩德转身面对乔治,用一种粗暴而低哑的声音说:“到明天早上为止,你必须搞清楚这些军火是从哪里弄来的。”
乔治点了点头。
菲丽斯补充道:“也许你还应该查明他们是从哪里搞到其他的武器和军火的。”
汤斯恩德用点头来同意这个明智的建议。他接着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估计到他们可能采取的行动、我们的危险,以及我们需要保护什么。”
我们把他的话都想了一会儿。如果杀手们拥有的是刺针式对空导弹,总统先生就最好坚持坐火车。如果他们拥有更多的反坦克导弹,那么即使是总统办公室也不再安全了。如果他们有炭疽武器或箱式核弹,我们就都得想出一个离开城镇的理由了。
汤斯恩德接下来转身面对珍妮,命令道:“派人去里士满,我想今天晚上审问柯尔汉太太。”他非常强硬地补充道,“我们的挑战就是将调查的速度跟上杀手们的计划。联邦政府没有快捷的美名,我想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改善这一点。哦——到早上为止,我期望能弄清楚他的同谋都有哪些人。”
有趣的是,他居然说“他的同谋”,仿佛再也没有什么疑问杰森·巴尼斯就是早上那一系列混乱的肇事者。在这间房子里,巴尼斯就是我们要抓的人。
我不太确定这一点。在我看来,联邦调查局的难题就是他们花了所有的时间去抓捕罪犯,而我,一个前任辩护律师,花了我职业生涯中很大一部分精力去让罪犯们摆脱罪名。我们的不同都跟意向的差异有关。
根据一位刑法教授以前告诫我们的,请记住“一半对一半法则”:任何时候如果你有一半对一半的几率表明自己是对的,那么百分之九十的可能xìng你是错的。
汤斯恩德往我这边看来,说道:“达尔蒙特,说说你的理解。”
——好吧。
第十章
正如我说的,这是一个非常适合飞行的完美的夜晚。每一个方向的天空都是那么晴朗,月光如银,微风不起,我们离开华盛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