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明显的问题就是:杰森的洁癖波及的目标范围有多大,以及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用某些人的话来说,起身革命的不是什么愤世嫉俗者,而是从幻想中醒悟出来的理想主义者。也许杰森·巴尼斯正在用不安的眼神长长地窥探着呢,在矫饰的真实的幕布后,在纺车的滑轮和cāo纵杆后,在能使机器润滑的金钱之上,在民主的伪装之上,也许还……好吧,也许杰森认为有人需要来一次彻底的清理。也许。
两种动机听上去都是合理的:贪婪——肮脏行为的最古老动力;愤怒——历史上最让人毛骨悚然的罪行的催化剂。还有一种合理的动机就是关于杀戮的绝对狂想。
一个有着圣战思想的虔诚的人是不会杀害无辜的,一个贪婪的人也有他慎重行事的理由。矛盾的两个极端都没有意义,除非我们忽略了被害人之间的某些连接线索。
而且如果杰森的动机是钱,那为什么要在贝尔克内普的家里留下那张重要的通知条呢?为什么还要接下来杀死范搏格和本尼迪克特呢?
金钱悬赏之下的追逃游戏意味着你必须活着,必须不被抓住,当然还必须把现金弄到手。根据已经被深深植入每一个海军上尉脑中的101号策略说来,惊奇是一项果断的优点,不会通过错误以及无心的判断被浪费。毫无疑问杰森·巴尼斯将会认识到他的意图、他的使命、他的靶子和目标。
正当我在考虑那些让人讨厌的事项的时候,游戏之棒传到了汤斯恩德局长手上。
他抬起头来,提醒道:“根据这张表格,他的父亲是柯尔汉·巴尼斯。”他环顾着桌子的周围:“法官柯尔汉·巴尼斯?”
珍妮回到道:“他的督导提到他的父亲是一名……一名联邦法官,我相信。”
汤斯恩德局长把的小夹本放下,眨了眨眼。过了几分钟,他问:“在座有人意识到这项极其重要的事实吗?”
我看着珍妮,但是她突然从桌边走开,悄悄地对着手机话筒低声说着什么。
桌边其他人的表情都显示出他们毫无头绪。
因为某些原因,我听到那个名字时不禁触动了一下。
汤斯恩德双手jiāo叉,支在一侧的脑袋上,正告我们道:“柯尔汉·巴尼斯被总统列为了下届的最高法院高级领导职位的候选人之一。这事已经被新闻界知道了,并且被广为传布。”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启发之光同样照到了霍普尔太太身上,她嘟哝着:“该死的,这家伙居然是柯尔汉的孩子?”
“看上去他就是,”汤斯恩德回到道,听上去不十分高兴。
但是在我们往那黑暗的启示录探索得更深入一些之前,珍妮关上了她的手机,走上前来。她发言了:“是法医罗伊·艾林顿来的电话。”她继续说道,“我们在搜查巴尼斯的别墅的时候,西恩和我把他的鞋子jiāo给了实验室,去跟贝尔克内普家里花园中取得的脚印的铸模去比较。我们有了一个完美的匹配。”
一心想为袒护巴尼斯的乔治静静地生着闷气,不服气地说:“给我们说说吧。”
“杰森·巴尼斯的跑鞋鞋底跟花园里找到的一系列脚印完全吻合,有些脏鞋印甚至出现在房间里。”
乔治明知故问道:“那么说巴尼斯今天早上是在那所房子里了?”
我摆出律师的身份,回答道:“珍妮的意思是,他的脚印出现在房间里。”
“脚印当然是人踩出来的。”乔治坚持道。
珍妮汇报道:“实验结果还发现他的鞋子上有护根的痕迹。显而易见,后来他回了家,在失踪之前换过鞋子。”
沃德尔先生评论道:“看着,在大家……好吧……鞋印……我的意思是,巴尼斯在那所房子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