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记得啊?”司徒月波笑问。
“怎么不记得啊,我nǎinǎi还拿你当块宝。”钟旭赏了他一个白眼。
“哈哈,事实证明他老人家的确有眼光啊!”他把她揽到怀里,朗声大笑,“你不也一样拿我当块宝吗,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
“你……”钟旭又羞又恼,狠狠地掐了他大腿一把。
只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哇!”
司徒月波夸张地惨叫一声后,继续大笑:“看吧,才刚刚好转,就开始欺负老公了,哈哈。”
钟旭伏在被笑声震得不停颤动的宽阔胸膛上,一时也找不出别的言词来还击,只得挂了白旗:“好啦好啦,就算我对你一见钟情,行了吧。至于笑成这样吗?!”
“能开怀大笑,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他的笑声渐渐平息,“也只有你,能让我笑得如此开怀。”
是这样吗?!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他这么说过呢?
“老公!”钟旭玩弄着他衣裳上的纽扣,低低唤了他一声。
“嗯?”他低头应道。
钟旭抬起头,犹豫了半晌,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要我做你的妻子。”她埋下头,继续玩弄他的纽扣,“你出现得那么突然,求婚也那么突然,一切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我钟旭的一场美梦。这种疑惑,到现在仍然存在。”
司徒月波没有立刻回答她,只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卷裹着她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说过,你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能娶,谁都不想娶。”
隔了很久,沉静笃定的声音在她头顶上蔓延开来。
“如果可以,我想跟你生活一辈子,或者……永远。”
此刻,钟旭看不到司徒月波的表情,只觉得到他双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被抱得越来越紧。
“我们当然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钟旭不顾一切地搂紧了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孩子,态度无比坚决。
他平淡无奇的几句话,为何听来让人如此不安?!
“呵呵……”
司徒月波不再说话,只抚着她的黑发,淡淡地笑。
窗外,太阳已经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jiāo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夕阳无限好,此话一点也不假。
……
又一个黑夜不可阻止地降临,暖人的温度渐渐从身上褪去。
抱着司徒月波的手一直不曾松开,钟旭忍不住笑话自己,为何今日粘人粘得如此厉害?!完全不似她的作风。
“笑什么?”司徒月波的耳朵一贯灵敏。
“我觉得我今天像一块粘鼠板,你就是那只被我粘得牢靠的大老鼠。”她赖在他怀里嗤嗤地笑着。
“呵呵,天下世间上哪里去找我这般玉树临风的老鼠。”司徒月波惩罚似地轻拧着她的脸,而后看看四周,道:“天都黑尽了,我去开灯。”
“哦。”钟旭这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松开了手。
司徒月波站起来走到开关前,掀亮了头上的吊灯。
钟旭眯了眯眼睛,人造的光亮始终不比自然的舒服,亮晃得刺眼,不带半点热度。
“啊,对了。”司徒月波拍了拍脑袋,走到她面前,“我们买回来的画,你说挂在哪儿好呢?”
“画?”钟旭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是啊。”司徒月波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将军shè月图啊!”
“啊……那个啊。”钟旭这才回想起在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