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有个好归宿,实在难以心安。
早前她就托了媒人,为女儿寻找适当的对象,可拖到现在,愣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却不知姚女官悄悄的阻了媒婆,不许她为自己找对象。
媒婆两边拿钱,不用做事,何乐不为?
蓝棠为她看诊,想到她与颜大老爷的情况相似,不由就有些担心起来。
“你放心吧!姚女官不是个简单的,你觉得她要知道旁支的亲戚有心使坏,还会放纵他们进家门吗?”黎浅浅边剥橘子边道。
“你该不是忘了吧?他们姚家如今就剩她母女两了?”蓝棠从黎浅浅手里拿过橘瓣道。
黎浅浅笑,“姐姐是把她婶子家给忘了吗?”
蓝棠也笑,“她和她娘都知道,她婶娘可是恨透了她们母女,可不会轻易对她们失了防备之心。”
这倒也是。
颜家那些旁支,在那之前并无劣迹,颜家人又怎会对他们有所防备。
“不过啊!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蓝棠正色对黎浅浅道,“我觉得要提醒大教主一声,护法是要处理,但总坛,还是得派人看紧了。”
其实早在得知,何侍郎密室中拥有不少黎漱生母嫁妆库房里的宝贝,以及应该在瑞瑶教库房里的宝物时,黎漱便立刻派人回总坛清点库房了。
蓝棠不知此事。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事来?”
“家贼难防啊!”蓝棠挽着黎浅浅的手,“你看,颜大老爷为人和善,待亲戚大方,可他那些亲戚是怎么待他的?大教主虽不似他那样和善,但对族人也一向宽厚,我们又时常不在总坛,谁知道那些族人,会不会像颜家那些亲戚一样,别人许以些好处,他们就不顾念大教主的好?”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之前有大长老坐镇总坛,何侍郎他们都能从库房里盗走里头的财物,如今没有大长老在,就算有黎大老爷兄弟在,那又如何?黎大老爷兄弟不过是旁支,就算他们的侄女如今是教主,那又如何?他们和黎漱的关系,可比他们要亲近许多。
黎浅浅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上头去。
“回头我就跟表舅说去。”
“嗯。”
北晋宫中,因女皇病倒,故这年没有设宴款待百官及其夫人们。
有第一王夫在,其他王夫们完全没机会靠近女皇,就更不用说那些面首们了,不过倒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姚女官的师兄。
他是随姚女官进宫的,第一王夫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姚女官是女皇的心腹,第一王夫要是针对她,怕病中的女皇会对自己生疑,为了长子的前途,第一王夫只能隐忍。
真阳公主就直接多了。
她带着丈夫儿子进宫,在寝宫看到姚女官和她师兄,忍不住就笑了。
“母皇,姚女官也不小了,既然她都把男方带来给您瞧了,您不妨就大方一些,直接给他们小两口赐婚吧?
赐婚?女皇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感受。
姚女官淡淡的看了真阳公主一眼,没有说话,那男人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姚女官的身边。
第一王夫倒是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似乎说什么都不妥,于是干脆闭上嘴,不表示任何意见。
大王子夫妻并肩而立,大王子低头不语,似是不关心此事,大王子妃则是看向真月公主,示意她看好女儿,别再让她闯祸。
真月公主会意,右手紧拉着严珊,不让不安份的女儿再惹事,严珊倒是想说什么来着,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惹恼了皇祖母,不日就要远嫁去东齐,她还想着从女皇那儿多拿些好处,就算是多给她几个人也好,等她去了东齐,就不愁没人帮忙而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