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到了这里,但是景薄晏已经很佩服她,因为她的出现把他们以前制定好的计划全部打乱,但也因为她的出现让这个计划出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进展,本来这是个三年乃至更长时间的计划,可是因为她,这个计划有可能在短期内就能实施并去的成果。
“睡觉。”景薄晏手压在安好眼睛上,不准她再问东问西。
安好小手玩着他的手指,微微侧过身靠在他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烟味。
“不是说戒烟了吗?刚才又抽了?”安好说话时候的热气喷在他胸口,又麻又痒。
“就抽了一根。”景薄晏的声音微微带点沙哑,那种质感就像安好抽过的一种叫骆驼的香烟,醇厚粗矿充满了男人味儿。
“那……”她的小手往下,“真就这么睡了?”
景薄晏抓住他的手扣在自己腰间不让她乱动,“别闹,好好让我抱着。”
这话后面的心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多少个夜晚,在半睡半醒之间忽然醒悟到睡在身侧的那个人再也看不见摸不着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岂是痛能形容的。
安好乖起来,她把脸依偎进他的胸膛,轻声说:“晚安,二哥。”
“晚安,宝宝。”
夜越发沉寂下来,一高一低的呼吸也渐渐统一,就连心跳都是合着拍子的。
这么美好的夜晚对于景子墨来说却像是炼狱。
他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酒瓶,手里也端着酒杯,视线停在电脑屏幕上,那里有他保留下来的许多景薄晏的视频,泳池里游泳的,一个人独酌的,书房里认真工作的,还有晨起只穿着家居裤在健身房里锻炼的。
他就像个偷窥狂,靠意一淫他生活的每个片段支撑着他的生活。
按了暂停键,屏幕定格在景薄晏回头的一瞬间,景子墨的手指描绘着他浓密的眉毛,心微微抽痛着。
手机响,他带着几分醉态接起来,那边的人正是他派到国外查安好的那个。
“你还有脸打来?直接死在外面算了。”不等对方说话,景子墨一顿狂吼。
对方自知理亏,等他发泄完怒气才说:“景总,是有人故意给我的调查造成困难,不过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很关键的材料,我给您发邮箱了,您看看。”
景子墨也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挂断电话,他退出视频上邮箱,点开的资料只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安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都戴着墨镜,大概是在机场什么地方,安好微微骗着头,长发飞扬。
景子墨差点摔了鼠标,他刚要打电话再骂那人,忽然目光闪动,盯着那个男人出神。
放大,他揉揉眼睛,然后上网搜了一张图片做对比,这次真的摔了鼠标,竟然是容修烨。
容修烨容安好,怎么就没想到?
景子墨捏着眉心靠在椅背上,那天晚上他把顾云初逼下悬崖,为了不耽误时间立刻驱车赶回医院,依着他对景薄晏的了解,景薄晏是不会放顾云初在山上的,所以他要在他走之前赶回去。
迎面遇到景薄晏,被他狠狠推开,看着他冒雨走向停车场,他差一点就把他叫住,顾云初已经死了,还有必要再让二哥出车祸吗?
但是那个念头也就是一瞬间,他没有时间精力去和一个死人争夺景薄晏,得不到就毁掉,反而简单。
后来景薄晏车祸,外公去世,他被缠的无法分身,只派人去山底匆忙找过一次,没有发现尸体。
接着大雨导致了山体滑坡,医院的旧楼也倒坍,他随便找了具女尸当了顾云初的尸体,反正这些常年精神病医院的人已经没有亲人愿意认他们。
没有找到尸体,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怎么就忘了顾云初的亲妈是容家的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