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头,薄儒迟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的,似乎没有大碍。
他说:“小禾,很久没回临江了吧,今天回来吧。”
宋禾下意识的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日期,不是什么节日亦或是纪念日。
薄儒迟的性子比较淡,很少会要求她什么时候必须回临江。
突然提了出来,宋禾有些意外,心底莫名的也感觉有点怪。
宋禾沉默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宋禾是下午坐车过去的临江镇,没有来得及告诉宋华深,倒是告诉了徐婶。
宋禾回到江州之初,给了薄儒迟消息。
本来也是准备最近几天回来看他,没想到,他竟直接来了电话。
一路上,宋禾总是觉得忐忑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似得。
临江这座复古的小镇,几十年如一日,依旧还是三年前那般光景。
宋禾刚回到江州的时候,发觉江州很多地方都变了,甚至徒生出一种陌生感。
可一回到临江,却像是找到了归属,即使宋禾并不是在这里长大。
出租车停在胡同口,宋禾给了车钱,下车。
老院附近,住的都是一些老年人,也是从小看着宋禾长大的。
看到宋禾回来,都热情的打招呼,还询问了宋禾如今的工作情况,是否和男友结婚了。
宋禾耐心的回答了,和几位叔叔阿姨道别后,径直回了老院。
宋禾站在院门前,在拎包里翻钥匙,却发现院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宋禾疑惑,推门进去,院子里空无一人。
冬季刺骨的寒风吹拂而来,莫名的有几分萧瑟。
“爸?”
宋禾进了屋子,依旧没人。
“爸,你人呢?”
宋禾将拎包放在客厅,还未走去薄儒迟的书房,手腕蓦地一紧,宋禾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拖拽的一个趔趄!
薄儒迟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向来慈祥的中年男人,此刻被愠怒遮住了温和。
“你给我过来!”
薄儒迟剧烈的咳了几声,那几声甚至可能会把喉咙咳坏。
手腕被攥的很疼,宋禾不知道薄儒迟究竟怎么了。
“爸,你要做什么!”
薄儒迟没有回应,半拖半拽的将宋禾拽出了屋子。
老院一共有三间屋子,正中间是会客c厨房与薄儒迟的书房,左边一栋算是卧室,共有两间屋子,右边则是薄家的祠堂。
宋禾记得,小的时候她想进祠堂看一看。
但是薄儒迟不准,说小孩子进祠堂,对身体不好。
再后来,家庭情况出现变故,宋禾跟着顾莲盼去了宋家,从那以后再没进过这间祠堂。
宋禾是被薄儒迟强硬的推进去的,直接跌在了祖宗牌位的面前。
“跪下!”
身侧方,薄儒迟一声厉喝。
宋禾有些害怕,身体轻颤。
她跌坐在原处,怔怔出神。
望着祖宗牌位,惊慌。
宋禾许久的没有反应,薄儒迟就更加气愤,直接朝着宋禾的腿窝踹了一脚:“我叫你跪下!”
“爸”
宋禾侧首,抬眸看着薄儒迟。
她想知道,为什么?
薄儒迟半阖着眼眸,叹了口气。
片刻后,他也缓慢了跪在了祖宗面前,就在宋禾身侧的位置。
瞧着,像是父女两个,都犯下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此刻跪着,为了求得祖宗原谅。
薄儒迟性子温软,方才的愤怒,已经是他的极限。
薄儒迟无奈的叹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