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稳定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
薛行逸是真的服气,荷尔蒙异常的病人,情绪会经常大起大落。而慕衍衡,除了在病例中看到的几次狂躁症状以外几乎常年都保持生人勿进的冷冰冰性格,就连**都非常节制,他简直没办法想象这个人的定力是多么的可怕。
就连这个时候,他也没有特别开心的样子,反而来问他,这种好转是不是暂时的。他拢手咳了一声,“现在还不是很明确,等晏小姐的质谱分析结果出来才能断定。药量可以减到三分之一了。”
和人认识十几年年,慕衍衡对人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点一点头就站起来,难得的说了句题外话,“薛伯母的身体不大好,有空就回去看看吧。”
医生刚才还活泛的眼一滞,闷闷恩了一声。
“你还是先惦记你们家老爷子吧,听说他盼孙子都盼的丧心病狂了。”
慕衍衡撇撇嘴,显然不想和人讨论这个话题,开门就走了。
薛行逸习惯的摇摇头,又专注的看起病例来。
“晏小山在哪?”慕衍衡出去的第一句就把小何吓哭了。
“在四海饭店。”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瞒着人生存几率大点,“和宫家小少爷在一起。”
果然,慕衍衡周围的气场一下就不高兴起来。
“走。”
小何狗腿的问一句,“去四海饭店?”
看人没搭理,马不停蹄就去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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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衍衡呢?晏小山正好被人问住这句,硬生生被憋了一会。
“我是慕衍衡的情妇。”
简单粗暴。
宫洵哑口无言,他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人,怪的让他连头绪都找不到。
“就是,你也不爱他?”
晏小山并没有考虑,张口就说不。
她当然不爱,一定不爱,非常不爱。接下来的话,大概说服自己的成份就多些了。
“我需要钱他又有钱,顺便还能把晏昭媛气的半死”
何乐而不为呢?
慕衍衡的手贴在门上停了很就,再宫洵问出那句话时,他就鬼使神差的想听。
不爱。
真干脆啊。
他手上的青筋条条绷直,浑身都是戾气。这个女人,真是耿直。
“嘭!”
门一下就被推开,晏小山从声音就完全能分辨出那个人的怒气。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慕衍衡冷着脸走进来,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淡定的拿起菜单。
“吃什么。”
晏小山没反应过来,呆头鹅一般,“啊?”应该是问自己吃什么?
灯光柔和,协奏曲也如流水一般的清顺,餐厅本就不小,这时候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挤。宫洵定睛看着人坐下,大大方方的让服务员开了瓶酒。
“晏晏,这瓶酒好喝的很,你尝尝。”
慕衍衡耐心的又问一遍,连名带姓,“晏小山,你吃什么。”
莫名其妙,晏小山叹了口气,对于惹上这两个瘟神的事儿后悔不已。她拿起包,有礼貌的站起来微笑。
“二位慢慢吃,小的还有事儿。”
说完迈开腿就走。
她是时候要把这堆乱麻解开了。缠的越乱,她就越受其困,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事。